天边翻起一抹鱼肚白,郑棋元侧挨上一个源,他不自觉地笑起来,伸手去勾勒对方的面轮廓。
徐均朔皱皱鼻,伸手把郑棋元拢怀里,嗓音里仍是睡意朦胧,“嘛。”
“这是朔朔的睛,”郑棋元了一徐均朔的,接着向,心中无比安定,“这是朔朔的鼻,这是朔朔的,嘴唇。”
“一大早上就这么完,郑迪,你大问题。”徐均朔睁开,正落郑棋元全心全意望着他的一双睛里。这好,他直接被这人搞清醒了。
勾魂摄魄,莫过如是。
郑棋元听见徐均朔急促起来的心,他心满意足地揽上徐均朔的脖,和他鼻尖对着鼻尖,说话时彼此呼可闻,“只是发现,才几个月没见,你就好像变了好多。”
“哪里变了,变得好了还是不好了。”
“我想想啊。有好的地方,比如更帅了,说话也更加一套一套的,都能反过来唬我了。”郑棋元顺着徐均朔的脊骨一节一节往,觉手掌的好像又单薄了一些,“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更加不知惜自己。”
郑微岚说徐均朔睡不着,经常要喝酒。他以为两个人分开是一个长痛不如短痛的过程,未曾想过是把双方都推了泥淖中。
“也,不单单是被你甩了的缘故,”徐均朔猜到他在想什么,他抓住郑棋元的手,挤对方的指之中,“回上海的那天晚上,我拉着顾易去了上海的一家gay吧……”
他给郑棋元讲了酒保小哥的直男论,讲自己看见人们如何抛却白日里的枷锁,牵起陌生人的手舞池,一场酣畅淋漓的幻梦。
“后来我一个人又去了好几家gay吧,吵闹的安静的都有,也和里面的很多人都聊过。和同恋者接的越多,我反而越加迷茫。我不属于同恋群,但好像也不能算纯粹的异恋。”徐均朔慢慢地讲那一段时间的事,重新梳理自己的思绪,“过了几天,粉来开始巡演,这个故事本带有同元素,于是对我来说,那段时间就好像很多线同时汇聚到一起了。”
“我曾经只是觉得既然我们俩正好互相喜,那当然要在一起了,没有想过这么多除了我俩以外的事。和你在一起的徐均朔、和我在一起的你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要承担什么样的压力,会面对什么样的困难。这些事,我以前从来没有正视它们,总以为只要不去想就不会来。”
“现在我想好了,”徐均朔抬,给了郑棋元一个早安吻,“无论未来会怎么样,郑迪,我们一起先试试看。难堪的事丑陋的事,先不要急着去略过它,先很不面地跟它到底试试看。”
他望着郑棋元逐渐变红的睛,噗嗤一笑,“诶呀,是不是又被哥动到了,我这才,不去当博主真是可惜了。”
“是。”还没和冒彻底告别的郑棋元一个鼻涕泡,把自己也逗乐了,“不愧是上音最佳辩手。”
“嘶,好汉不提当年勇,别搞别搞。”
两人又在床上腻腻歪歪了大半个小时才起床,郑棋元趿拉着拖鞋厨房烧煮饺,徐均朔在外面收拾客厅。烧到一半,在蒸腾的雾气中,郑棋元突然想到一件事。
“徐均朔。”他在厨房里大喊。
“你还没交代呢,昨晚怎么跑去许岱的生日会了。”
“蛤?”徐均朔探厨房,满脸不可思议,“我老婆都要给别人去送祝福了我还能不赶过来棒打鸳鸯――不对不对,你俩才不是鸳鸯。”
“不是那个意思,”郑棋元挥着锅铲虎虎生威,“你昨晚脸上的妆是怎么回事,巡演不是结束了吗,怎么来的北京,跑来跑去你饭碗不要啦。”
“额,”徐均朔从郑大爷的气势中觉秋后算账的味来,“这个那个,就是姓许的群发了请柬,我又刚好在天津录节目,录完节目一看时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