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作为409的英雄母亲,以及第一个脱单的成功人士,顾易自诩他天生是个劳碌命,为这一大家zi的终shen幸福都cao2碎了心,尤其是徐均朔。
他曾在某次酒后语重心长地拍着这好大儿的肩膀谆谆劝告:儿啊,听妈妈一句,收收你这脾气吧。你看看你,这也要guan,那也要查的,tou两个礼拜人家姑娘被荷尔蒙冲昏tou还会说这就是aiqing的样zi,再过几天腻味了铁定反过来说你控制yu太qiang爹味太重。
徐均朔黑着脸就要把他推开,只可惜和醉鬼是讲不了dao理的,顾易不依不饶地凑得更近,试图在他耳边嚎chumei声。
事后想想,顾易觉得自己早该明白,醉鬼的嘴欠也是嘴欠,而嘴欠终究是要遭到报应的。当徐均朔在虹桥机场郁郁地打电话对他复述这段话时,能言善辩如顾老师,生平也tou一次ti会到了有嘴而无chu1说理之gan――谁能跟一个刚刚失恋的人讲dao理啊。
顾易当机立断就要负荆请罪,“妹啊,你听我说,我当时是喝多了,喝多了你懂吧,醉鬼的话不能当真的!”
“不,你说得ting有dao理的。”
“不,我是胡说八dao。”顾易nie着鼻zi,努力给自己找补,“其实你这样的人在交往中特别能给人安全gan,很受女孩zi,不是,很受人huan迎。”
徐均朔沉默片刻,“真的吗?”
“千真万确。”
“那你晚上能陪我chu来喝酒吗。”
“义不容辞。”
几个小时后,生活给顾易又上了一课,课名为农夫与蛇。
“徐均朔,你知dao哥有女朋友的对吧,”顾易面无表qing地把衬衫扣zi扣到最上方,“我警告你,如果今天晚上我清白不保,她一定会打爆你的狗tou。”
旋转彩灯和各se镭she1灯在他们正上方摇tou摆尾,照得顾易和徐均朔的脸花花绿绿。徐均朔正手忙脚乱地试图用纸巾ca掉衣领上的珠光亮片,四周爆炸一般的音量让他gen本没听清顾易的话。
“啊,你说什么?”
“我说,”顾易避开一个re辣的飞吻,终于忍无可忍,“他大爷的你小zi到底想gan1啥!”
全上海能够一醉解千愁的地方很多,但,为什么,偏偏,是――gay吧!
不知dao是真没听见还是装作听不见的徐均朔把纸巾团回kou袋,带着顾易以chun运赶火车的毅力挤到了吧台旁,气chuan吁吁地对酒保说,“两杯柠檬茶,谢谢。”
他回过tou,正对上顾易一脸生无可恋的表qing,难得地有dian心虚,“就,换个环境,ti验一xia。”
“你知dao刚刚有人试图往我的ku腰带里sai纸条吗。”顾易声泪俱xia,“我愿意为兄弟两肋cha刀,不代表我愿意往自己pi燕里cha刀。”
“所以你已经默认自己是零了是吗……”徐均朔忍不住吐槽。
顾易大怒,正打算把这没良心的臭弟弟套jin麻袋暴揍一顿,却听到shen侧传来一声嗤笑。
“安心吧两位小哥,没人会真的对你们gan兴趣的。”gaoma尾酒保把两杯柠檬茶推到他们面前,nie着兰花指起范,“哦尊贵的客人们,请收起不必要的自恋,你们的纯血直男味儿已经冲到我了。”
徐均朔愣了愣,赶紧问dao:“这位,朋友,请问这是为什么?”
酒保小哥对着他求知若渴的神qing翻了个白yan,yan影并yan线在灯xia一齐闪闪发光,“意思是不招惹直男,是每一个基佬的基本素养。”
顾易瞟一yan徐均朔,抢先问dao,“那如果,额,我有一个朋友,就是招惹了呢?”
小哥打量他们一yan,竖起两gen手指,“一,图新鲜求刺激,二,有受nue倾向。”
“直男多gao贵啊,那是堂堂正正走在太阳xia,要继承全家香火的,我们稍微沾一沾边都是要毁了人家一生。”他想了想补充dao,“哦,倒也没有说gay都是好鸟的意思,只是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玩的时候两个人gan天动地为ai变弯,想走人的时候就是回tou是岸笔直不屈,这种事儿我见多了。”
他最后总结:“和直男谈,贻害无穷,害人害己。”
明明是在回答顾易的问题,他说话时却始终看着徐均朔。
徐均朔沉默着扫码结账,他今天脸上架了一副大黑框,黑T短ku白袜,这一shen经典男同风穿搭让他直接减龄十岁,向未成年狂奔而去。
顾易看着他接过柠檬茶垂xiayan小kou小kou啜饮,一晚上跌宕起伏的复杂心qing在此刻全bu转换成yu言又止的一声,“朔啊……”
舞池里的DJ恰好在换碟,徐均朔在噪音冷却的间隙中嗤笑一声,对顾易说,“原来,郑棋元是这么想的。”
徐均朔说是要chu来喝酒,结果却拉着顾易在吧台边喝了三大壶柠檬茶。别人醉酒徐均朔醉茶,他呆呆地看舞池里人影攒动,男人与男人时而忘乎所以地甩tou蹦tiao,时而相拥在一起慢慢摇摆。
待从酒吧里chu来的时候,天际已经微微泛白,徐均朔和顾易一起踩着ma路牙zi走到公交车站去,他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