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和他分开，是您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既然了决定，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为什么还是不开心？”

        郑棋元，你到底在奢求什么？

        “我，”郑棋元的腔发，虽然样貌一致，但他能很轻易地从中辨识郑微岚独有的细腻明澈，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思在这人中无所遁形。久病成良医，郑微岚对那些难以言说的微妙有着惊人的察力。

        “我有些害怕。”

        郑棋元长长地吐一气，他苦笑起来。

        “我和我一个朋友聊过，我说我不想等到徐均朔一定要在我和其他事之间选择时再放手，那太不面。我这个年纪，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力同人寻死觅活地纠缠，只适合礼貌地见好就收。”经年累月忙于掩饰自己最阴暗最见不得人的心思，如今郑棋元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一套说辞重复几次，我自己差都要信了。”

        “可能均朔以为，我俩之间，先动心的是他，我负责指导他、接受他，最后顺推舟达成好结局。”郑棋元不自觉低了，轻声说，“他被骗啦，我是个狡猾的中年人啊。”

        论玩，二十三岁的徐均朔在三十九岁的郑棋元面前压不够格。不错，是徐均朔先说“请教郑棋元老师”，说“我想要跟你唱一首歌”；是徐均朔视年龄辈分于无，非要一本正经地着他，把郑棋元这么个大前辈指挥得团团转。实则不然，以那朝夕相的三个月为起，到底是谁最先动心起念，谁恃而骄，郑棋元心里清清楚楚。

        “和均朔在一起之后，我经常忍不住会想，均朔对我可以是后辈对前辈的仰慕钦佩，可以是搭档对搭档的默契欣赏，可以是朋友对朋友的亲密无间。明明有这么多可选项，我却哄着他说喜、说，引着他走上歧路，让他在家人、在世俗光里难以自。”

        因果循环报应不，他是穿新衣而自知的皇帝，在诚实的小孩面前格外心虚气短。当初那些不的心机在日后的反复思量中发酵成障，拷问着他，叫他不得安生。每每午夜梦回，郑棋元辗转反侧，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扔炉里，炼他个七七四十九天，直至剔除所有杂质，方觉能与徐均朔的一颗真心匹。

        “实话实说，我怕极了。”郑棋元抬手捂住睛，“什么面不面的，我就是怕他有一天悔悟，怕他说我是个骗。”

        一片黑暗中，郑棋元察觉到郑微岚沙发，俯向他靠近。

        然而郑棋元得到的并不是一个表示同的拥抱。

        徐均朔双手死死握住郑棋元的肩膀，他睛红得几乎能滴血来。一连串狠话排着队在咙中叫嚣，又灰溜溜地打回府，“郑迪，我在你心里难是个弱智吗？”

        舍不得，原来真的会连一重话都舍不得说。无数绪最终化作一声哽咽，徐均朔抓着郑棋元的手腕，把他的手挪开。

        郑棋元着泪，睛像是最名贵的宝石。

        “是算不明白的。郑迪，你居然连这个理都不懂，还有什么资格骗人，真应该罚你回幼儿园重修。”徐均朔猜想自己大概笑得比哭还难看。

        前后辈、搭档、朋友、恋人，每一种关系都是他们。郑棋元是蚌壳里的珍珠，是最深最稠的梦，是一颗心剖开都不够装的宝贝，每一面都让徐均朔无比心动。

        徐均朔凑上去，吻一他，“我你，意思是我台上闪闪发光的郑棋元，也台洁癖鸡又作的郑迪。”

        再吻一，“我你，所以我没法面，没法看着你和别人一起吃饭，站在台上给他送生日祝福，我只能死不要脸地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