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让他接个风不相及的话，人已推门往楼奔了，“生一后几句是什么？”

        李忘生自然不明就里，但书总读得熟，未想太多便从一生二默到冲气以为和。“嗯，行了。”听得他嗓音没个变化，谢云也挂了早些往会场赶。上了车又发现，李忘生托司机给他带了杯，这会胃里一阵阵的泛酸才被提醒着一般被他觉到，半杯去还真舒服了不少。李忘生总在这种地方想着，叫他更觉着是自己不好，已认命盘算着哪日去师父那儿认个不是了。

        李重茂到会场的时候没跟李家的人一起，反倒是找了个最不起的角落坐了。原是也轮不到他代表的，只是他要是想来，断断也不会缺他这一位置。因着谢云来得稍晚了一阵，又得紧紧挨挨地忙上一通，他也就没去后找谢云聊上几句。

        发布会当中间的时候他实则已没在听谢云在讲什么，只是他自己不说，任谁也看不来这人昨天半夜还在半醉半醒，今日就衣冠楚楚游刃有余地那纯阳台前最睛的幌。

        是了，幌。

        他环视一圈会场，李忘生确是不在。昨夜他一刻也等不及，定要看看这所谓的同门师弟是何许人也，这一看可算心惊。原以为谢云平日里经手纯阳已算是半个接班人，还时常得空与他们玩玩乐乐实属不易，实际上这大大小小的事基本都由李忘生理，可一到抛面的时候，反倒又都是谢云在。

        这会已到了媒提问的环节，谢云惯会直觉一般分辨对方话里善恶，若问得好不怠答得仔细，若着意提些刁钻的，他也懒得留面。虽有锋芒，但总有些个无良媒遭怨怼也是活该，就差把要话题写在脸上。他只作是懒得姑息，自然也不清楚，他日一朝失势，何为人言可畏字字成刀。

        等散场后攀谈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他才避开李家人去找了谢云。这会后台的化妆师正给他卸妆，纵是人再光鲜，脸也是装不来的，不拿些粉底盖盖，哪来得神抖擞。谢云见他也不意外，到了睛索也闭上，言说是在上早瞧见了。大事已毕，如果照往日惯例，定是要撺掇着搞个什么庆功宴的，可念着昨天险些误事，今天是断不敢在师父的脾气上乱的。

        李重茂自然也懂这一茬，只邀他吃便饭，嫌吵就去他那边打几桌球，不再叫旁人。左右无事，谢云言应了，默了半晌又问他开车没。李重茂不声，他便知是李家人也在，他半不敢面，一时也皱了眉，叹他活得辛苦。

        化妆师收了东西班，谢云也懒得穿一板板正正的三件套去给自己惹不痛快。原想着他要是开车了就叫他去车上等他，这会儿会场临时搭的舞台已开始拆了，座椅挨个去收，只能带着他跟自己上去换个衣服。

        这李重茂可没来过，门前挂的也是吕岩的名字，他一时也担心自己来得匆忙什么都未带。谢云却笑，师父他老人家早不常来这儿了，也就是挂着名，谁愿意成天往里一坐，有人替开心还来不及，得空周游去了哪儿有时也懒得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