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天,先生第二次来南阳找我。不巧我了门,只见到了阿均。”
刘玄德听了这话却一愣,思索良久才默默,扯起一个有些勉的笑。诸葛孔明早就猜到了刘玄德要问什么,想得到什么答案——但他不会让他如愿的。
他在三十分钟走了两公里半,都要走断了,可不是为了专门回来送刘玄德走的。
“是啊,孔明过目不忘,二十年前的日也记得清清楚楚。”他终于舍得端起杯呷了一已经凉来了的普洱茶,仿佛要就着泡的有些久的茶一并咽去什么东西。“既然二十年前的日都记得住,那么两年前的前天……”刘玄德垂,“就更不会忘了。”
“两年前的前天,是最后一次董事会,也是我正式搬这幢公寓的日。”诸葛孔明摊开左手,平静地看着自己掌心交错地纹路,“据我国婚姻法规定,伴侣间持续两年以上因不和而分居,其中一方可以起诉离婚。”他微微偏过,甚至有些笑意,“先生想说的,可是这件事?”
刘玄德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但这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可以算作回答了。
“所以你昨天才会让公嗣把戒指存到银行去。”孔明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如果那天晚上诸葛孔明在南阳的办公室灯光不那么昏暗,他或许就会发现此刻和那时一样,有些忐忑,有些贼心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方才先生说这戒指是上个月才取回,也是谎话。你本来的计划是,我是肯定不会忘记这日的,因此前天我一定会提前回来找你,那时再把戒指给我。那天你等我到很晚,我却一直没回来,因此第二天,或者更有可能的是当天晚上,你就把戒指交给了刘公嗣要他存起来,因为那两枚戒指只是被非常匆忙地装在一个普通的信封里,这不像你会的事。先生打定主意不再和我提这件事,但尽如此,还是拿不定我的态度,所以方才特别提了曹孟德和荀文若的事试探我。”
孔明握着那两枚扣在一起的戒指,静静地看着刘玄德。刘玄德也回望着他,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回答,又似乎只是单纯地看着他,就像他以前每一次喝多了那样,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想。半晌他对着诸葛孔明笑了,里是多年不变的意与欣赏,只是角浮现细密浅淡的笑纹平添了几分悲哀的意味。
“孔明说的一也不错。”他轻声说,轻颤的尾音还是了说话的人此刻心中激的绪,“我是什么也瞒不过你的。”
“董事长说笑了。”诸葛孔明突然板起脸,看着刘玄德仿佛被这称呼刺了一般浑无法控制地一僵,有于心不忍。不过他也是活该。孔明有赌气地想,刘玄德本不知这两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后悔摘了那枚戒指离他而去,没有一夜不在回想那一夜的每一个细节。这两年来他的煎熬也总该让刘玄德尝尝其中的七百三十分之一吧。“董事长的心脏不好,不就把我瞒得死死的?我住院的时候你手心为什么了个疤你也从来不告诉我,那时候你明明后悔了,你不想再让我负责季汉的事了,但最后你却让我了执行官,这是为什么,你不是一直瞒着我?还有刘封的事,我让你起诉他,你就一声不响地去起诉了,你心里有多痛苦,多不愿意,甚至多怨恨那时候的我,不也统统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