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的暗已经即将决堤,迫不及待地要将他撕成碎片。
周公瑾倒好像完全没发觉似的对他,“你家董事长倒真舍得放你过江来?”
诸葛孔明笑得有的作,大概是想故意刺激周公瑾,“他不舍得,所以我压没告诉他。”说着就拿了个杯要给自己倒酒,却旁边的人住了手腕。不顾他询问的目光,公瑾冲昏昏睡的酒保招招手,“给他来杯。”
孔明象征地皱皱眉,他能觉到刚才紧绷的气氛因为周公瑾的态度化了不少,“我特意跑来杭州,公瑾连杯酒都不请?”
“得了吧,刘玄德给你的禁酒令过江比你快多了。”公瑾翻了个白,“说了我不少好话,又说你刚院,要敬照顾好你,别被他们给生剥了。我就是不给你面,还敢不给刘董面?”
诸葛孔明回想起自己一路上总觉得有人跟着,他还担心了一路,如今想来应当是刘玄德早知的计划,提前安排了赵龙看着他,怕他还没恢复在杭州没人照应。这样想着,孔明在心里叹了气,想着回家又不知得怎么哄人,“这还不是都怪公瑾。你们孙吴的人一个两个都觉得是季汉得了荆州分是我的阴谋诡计,又争不过我,前首席执行官周公瑾气不过才辞职的。”
“尾巴别翘太厉害。”公瑾给了他一记不轻不重的刀,“这荆州你能守几天还不一定呢。我虽然卸任了,不代表孙吴没人了。”
诸葛孔明闻言沉思片刻,仍是笑,仿佛很好脾气似的。“我倒宁愿是师兄你。”
周公瑾一开始瞪着他,本想习惯冲他发难,竟也笑了。不过若说是“一笑泯恩仇”,两个人也是肯定不会同意,诸葛孔明会亲亲地笑着说“我与师兄何尝有过龃龉”,周公瑾则必是冷着一张脸乜着诸葛孔明说“他何曾有恩于我”。
说话的功夫酒保真把给他好了。孔明便端起杯向边的人郑重举杯,两人脸上都带着意味深长的表轻轻碰杯,琥珀的酒与乳白的在一起对比显得有些稽。其他人见周公瑾和诸葛孔明这对了名的冤家之间的气氛少见地甚至可以说是洽,他们自家的宝贝前执行官似乎对诸葛孔明也没什么芥,也不再过分关注他们。
直到这时,诸葛孔明才压低了声音,脸上刚才络的微笑也冷却来,“我来就是想当面问问,你底是为什么辞职?可别拿对付媒那套来搪我。要是将来再有人传你是我给气死了,这责任我可担不起”
周公瑾没憋住嗤笑。
“你明白我的意思。”诸葛孔明不理他,在周公瑾面前少见地脸上笑意全无,甚至可以说是严肃地注视着他刻意回避什么的睛。
很长一段时间公瑾一言不发,只是盯着酒杯中自己的倒影,沉默半晌,最终从休闲西装的侧袋里取本证件。是护照。诸葛孔明皱起眉,“师兄也该知,有了护照的确是遍行各国通行无阻,可只对生者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