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手机上突然弹的一条推送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公瑾师兄,你真是多变的时代里固定不变的时刻。会刮东风的。这种风在国还从来没有刮过。”孔明笑意盈盈,公瑾听了他的意思,有些好笑地瞥了他一,“你可别来劲,蹬鼻上脸了。”
当日赤谈判突破曹孟德封锁石破惊天的壮举早已由鲜活的记忆变为商科课本上寥寥数语的案例,世人对周公瑾的记忆也停留在他意气风发激勇退的三十六岁那年。而他如今作为一个不怎么名,专门演奏原创作品的小型乐团的小提琴首席,除了资深古典音乐好者以外鲜少有人关注。而诸葛孔明却不同,如今他与司仲达的争锋可谓举国瞩目,从中学政治题到博士论文,从租车司机的闲谈到票分析师的计算都在暗中猜测着二人谁输谁赢。他的大名只要略微关注些时政的人都如雷贯耳,几个年轻女孩自然也不例外,方才围着周公瑾还激动的满脸红光叽叽喳喳,现在却不说话了,只是小声向周公瑾告别便悄悄溜了去。
诸葛孔明绕到后台的时候周公瑾正被几个年轻女孩缠着,虽然看不清他的正脸,但孔明隔着几米远都能觉到周公瑾少见的不知所措。周郎的脾气一上来是六亲不认火无敌,不过偶像包袱太重,对待女孩是了名的绅士有礼,如今上了年纪更是抹不开面叫年轻的女孩失望。他怀里已经抱了五六束鲜花,再添不多余的,但又不好拒绝,只能不停的后撤。只是周公瑾往后退一步,几个怀里抱着花过分的女孩就往前一步,亦步亦趋。孔明开始时无意打扰,他知此刻公瑾被他撞破这一幕定然又要不自在,只是看着周公瑾已退无可退,这才走上前来清了清嗓。
十二年了。孔明一时慨万千,这家伙可终于定决心回来了。
“东风?”周公瑾抱着花有些艰难地用钥匙开门,“正是深秋,哪里来的东风?”
“当日一别,不想十余年不复再见。”孔明有些想笑,微微倾向周公瑾致意,“公瑾近来可好?”
财团支持,最近兴起的大学竞争生源。
“寄给仲谋就是了,你又何必亲自跑一趟。”周公瑾接孔明递过来的夹仔细收好,轻轻叹了气,“谁不知你现在是日理万机。”
百年校庆典礼定于明年季,诸葛孔明最终还是应了。即使不提建安大学是他的母校这一层怀因素,但从收益角度考虑一笔投资也没什么损失。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如今建安正在最困难的时期,他们可以以相对较低的成本获得一所百年名校的支持,相当于在获取人才方面较曹魏和孙吴抢占了先机,也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至于投资的数目还要和董事会商量再决定。
“突然收到你的邮件,我还想看一好戏,没想到你还真凭一张小提琴拍卖证书退了司仲达。”周公瑾双手撑着椅背,似笑非笑,带着些压迫地审视着诸葛孔明。
周公瑾见他来了意识地松了气,也就不计较他名为贴实为看戏的卑鄙行径了,“没想到季汉集团的首席执行官诸葛孔明也来了?”
“‘焦尾’?蔡伯喈的交响乐团?我中学时曾经特意跑到长安听过他指挥的新年音乐会,转三十多年过去了。”周公瑾看了门票惊喜之一览无余,不过随即开始怀疑,“但自从董仲颖被王师搞||||||台,他受牵连被撤了教育长的职就隐
“在你面前哪有我来劲的份。”孔明跟着他了休息室,把花放在镜边,回手从随携带的公文包中取了一个文件夹递给周公瑾。“完璧归赵,多谢公瑾。”
“运气?”周公瑾冷笑着摇摇,“这确实是你会喜的答案。诸葛孔明信运气,不过信的是自己创造的运气。”
“什么风把你给来了?”多年不见,周公瑾如今却并不觉意外,他也不见外地把几束花往诸葛孔明怀里一,领着他往临时安排的休息室走去。
“不过是运气好。若是公瑾在与我相似的境况,定能想更稳妥的法。”孔明在对方的视有些刻意地前倾,正对上周公瑾锐利的目光,捕捉到那人没藏好的些许担忧。想来是故人重逢的缘故,他竟有种自己上早已被磨平了的少年意气死灰复燃之。火焰闪烁,明眸若星的诸葛孔明在他上惊鸿一现。
“公瑾难得夸人,我就不客气地受着了。”诸葛孔明笑笑,“不过我今日也不单是为了叙旧。你难得来一趟成都,我自然也该略尽地主之谊。不过成都地偏,本来还犯愁不知如何招待。”他说着从信封里取两张门票递给公瑾,“正好有客送了这个。我看位还不错,公瑾可愿意赏光?”
“公瑾这就是笑话我了。没有这份拍卖证书,我这个季汉的首席执行官也就当不去了。”他向周公瑾模作样地深鞠了一躬,后者有些嫌弃地皱皱鼻,“公瑾宽宏大度,不计较我当日年轻无知多有冒犯,此举帮了我,也帮了季汉,当真是一桩义举――”“你这些漂亮话留着奉承别人去吧,从你嘴里听怎么听怎么别扭。”周公瑾绷着脸打断了他,“我不是为了帮你,我是为了帮孙吴。孙刘联盟仍为一,我也不能坐看司仲达坐大。”他说着冲一旁的沙发巴,孔明也不破他的心思,只是回以一笑。
“东风。”
挂断了院长的电话,诸葛孔明正想熄灭手机屏幕继续回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