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我也不知宴会上怎么说话。”
“那可以先筹办几日,你觉得差不多了,择吉日再宴宾客,不着急。”齐岳恨不得事事依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跑走了。
“嗯。”青兰坐在他怀里,拿起他的茶杯,一一地喝。
齐岳笑着看她,吩咐人拿些糕过来。
当晚,两人宿在一起,一番温存,两人正睡得熟时。
温和的光与意窸窸窣窣地爬上人的,得齐岳睁开来。
一烟钻门,得他坐起,呛得咳嗽起来。
这一呛,他彻底清醒了。
四周被火光包围。
为什么没有仆从的叫喊?都去哪里了?
他想起,自己最近正在慢慢将势力转虞城,留在宅邸的净是些乌合之众,而这个寝屋又特地加厚了墙。
他猛地掀开被。青兰从熟睡的模样中悠悠转醒。
齐岳瞧着她毫无惊讶之意地从床上起来,心已凉了半截。
“走了。”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这是你的?”
青兰轻轻。她的面上并没什么笑意,反倒笼罩着忧伤。
齐岳怒极之,一巴掌扇过去,力势得青兰跌坐在地上。
“等去了再收拾你。”
他探了一遍,发现火势从四周席卷而来,严密地包裹着书房,并没留什么明显薄弱的空隙。纵火的人怕是环绕着书房浇的油。
他索一脚踹开正门。本就摇摇坠的房屋几乎要倾覆来,咆哮的求救声仿佛破开了,钻了他的耳朵。
他抬脚就要往前冲的那一瞬,转瞥了一青兰。
她仿佛对将要倾覆的房屋无动于衷一般,依旧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
他骂了一声,回扯起她,往门外跑。
“齐岳。”
漫天的火海中,他觉得后背猛然一凉。
随后,后骤然的痛意扑来,将他冲垮。
等到他回神过来的时候,已经倒在青兰的怀里。
青兰的手里拿着一支染血的簪,还是齐岳赠给她的。鲜红的血溅在青翠的碧玉上,煞是好看。
他皱着眉,闭上。这一刻仿佛几天一样漫长。
“齐岳。”青兰又唤了一声。
“不要碰我。”
青兰轻轻将他放,退开小半步,又蹲来。
“。”他骂。
青兰却不动了。
“你想看着我死透不成?”
青兰摇,又。
惹得他气又想笑,却一甜腥冒来。
“你想死,也别死这里。”
青兰:“放心,不会污了你的黄泉路的。”
齐岳嘴唇翕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他从青兰的手中拿过发簪,握着它。
在火光之中,玉石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