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间,一凑近,吻上他。
齐岳未料想到青兰这突然的引诱,一时间失却了心里的方寸。
一吻过后,他迫自己推开她,哑着声音问:“你这又是作甚?”
“多谢您开恩。”
亏他还以为青兰主动吻他,是还想跟着他回家。而且,她其实鲜少这样恭敬地和他说话,但她今天却几次三番地这样。
他的一腔火气又要冒上来,却在的一刻,察觉到她的声音,她的都是颤抖的,战栗的。
她真的很害怕。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脊背,吻去她的泪:“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没辙了。”
青兰知齐岳是真的,起码是有一喜她的。
但在他掌心里谋生,还不如在这火海里沉浮。
就算齐岳她,不怎么在她面前展现暴戾的一面,她也见过他淡笑着死冲撞他的婢,开着车从所谓“暴动”的人尸上碾过。跟着他的人几乎都算是亡命之徒,却连见到她,都畏畏缩缩,战战兢兢。
谁都讨厌齐岳,但独独她,真的对齐岳生不起一丝厌恶。齐岳对她真的很好。相识已经两年,他都没对她说过几句重话。她说不愿嫁给他,他就真的不再她。她念着齐岳的好意,却本不敢在他上赌。
青兰的第一次并不是与齐岳。她所失的第一位客人,甚至不是什么权贵。
那该是革命之前的事了。
一个只常来听琵琶的书生,垂着辫,穿着长衫,神局促地到一个不起的席位坐。唯有与她相对时,看她的神是认真而炽的。
每每来时,别的先生(彼时该要称为大人、公)赠给她的缠尽都是些珠钗首饰、布帛或者金银,但那书生总会送上些亲写的诗赋,一张清白的纸夹在五彩斑斓的宝贝中送上来。
他每次所写的诗中,有赞她琴音的,也有不是的;有一些能写到她心里,也有些她平平。
收了数次之后,青兰觉得有趣,便引他来。
“姑娘,我……我付不起。”
窦初开的青年禁不住青楼耳濡目染的青兰的撩拨,隐忍着连连退后,却被到榻上。克制与退避掩盖不住他眸里的动,眶烧得有些发红。
“不需你付,是我自己要的。你放心来便是。”
“姑娘……”他再耐不住,去探她的。
“叫我青兰。”
“青兰……青兰……”
“唔……”
明明刚才还那么克制,如今他的渴求却那么烈而毫无顾忌,给予青兰的初验以刺骨的痛与如直线般攀升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