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迂腐,没能及时理解与回应。我一直为此深抱歉,谁知今天才有机会向你说。”
青兰愣愣看着黎溪脱帽低一笑,觉得指尖有些发冷。
什么接受了新思,追寻自由。
她自然听说了革命之后,行于坊间的什么自由,解放的新风。
女学生们和她们一样穿起长衫,放老式的发髻,剪成短发或者成卷发,到街上游行或者在报纸上发文,主张恋婚姻自由,男女平权云云。
而她们,成了这自由风的先锋?
真是讽刺,真是可笑。
但青兰没说,她心里反倒隐秘地喜着,对那男人扬唇一笑,转钻到新的圈里,开始攀谈。
仿佛她们本是如此自由而肆意的一样,仿佛她们真的从此获得承认了一样。
“你来啦。”见黎溪过来,青兰笑着起迎接。
“青兰,”他心有忧虑,不笑容,走过来执起她的手,“要是没把握,不好,也不必勉。”
青兰的面转冷,开他的手,:“您既然不信我一介风尘女,何不立刻就结果了我?您即便在这里千叮咛万嘱咐,我若想背叛您,还是会背叛的。”
“青兰,对不起……是我太过忧心,不择言了。”
“黎先生,你不要以为我是为了什么家国大义而答应你的。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你本是识字懂书的,只需再多学些基础知识,我就可以把你送到欧洲留学。等你归来,自然有法养活自己,若是你愿意,还可以作为同伴投我们的事业。”
“谢谢您的好意,我不需要。”青兰冷淡地说。
他觉得,如果青兰能完成这次的任务,那么作为革命者的候选人,青兰所欠缺的就只有学识和界了。
他知不该把重担压在青兰上。但百般失败之后,他没得选。
有的同伴痛斥他失却本心,不择手段。他们说的对。但真的不知,还能怎么。
思虑着,忧心着,愧疚着,他越来越不敢靠近青兰,不敢面对她,更不敢碰她。
“青兰,你是不是有心事?”白芨侧躺在她边,问。
“嗯,算是有的吧。”青兰怔怔地看着窗外,漫不经心的答着言。
“在想谁呢?”他附在青兰耳边,轻轻气。
她因耳朵的意回过神来,笑着他的脸。
“别闹了,和我说说?”
“你觉得,齐岳在对你好多,还是他不在好多?”
“你说那位?若他在,我的生意便能安定些。不过我主观上不想他活着就是了。”
“你们商人,还真是矛盾啊。”
白芨被她的话激得有些无名的烦躁,他摩挲着她的发,“怎么想起要问这个?”
青兰翻起来,“白芨,你想问我喜不喜你,是不是?”
“青兰……”白芨不曾想到青兰的话题,会转到主动提起这个。
“你是个良人。可惜,我的心已经丢了,”她直视着他的睛,又好像透着他看向不知何的远方,“我没有什么人的能力。”
“青兰……”
“你的睛真的很好看,看着我的时候,像是有光一样。”
“你喜,我便天天让你来看好不好?”齐岳不愿再她的话到底是否真心,只想信她,顺着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