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旋。
是惶恐不安么?为什么要颤抖呢?
他不由自主地伸双臂,扶住她,摩挲着她以酒过的唇,吻了上去。
与她在一起时,他总不由自主地想相信她。
“你不告诉我,我便只能欺负你了。”
寻觅着真实,寻觅着一瞬即逝的真实,也好过一万年也不散的海市蜃楼。
“白芨……白……芨……”
青兰呼唤他名字的声音被冲得破碎,他的息声也渐渐变得重。
求饶也好,求也好,一概被白芨无视,当助兴剂了。
“青兰,你还好么?”
“白芨……”她睁开湿的双眸,轻轻吻上他的额。
白芨本还略有些担心着青兰的状况,此番竟是一大脑空白,被整得说不话来。
他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把她骨血。
他不愿意让今夜结束。今天床榻上放心交托彼此的对象,明天就仿佛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他好不喜这样。
他好想问:“你喜我么,青兰?”
但他不敢问,不忍听她沉默,也不忍听她违心的应和。那会让他更难受。
但就算一直睁着睛守着夜,太阳还是会升起来的。
所以他抱着她,闭上了睛。
“徐姑娘,齐先生来了。”
齐岳……
虞城这片地上,齐岳是说一,便无二的。虽然革命过后,已不会有人动不动就跪地行礼,但属见了齐岳,仍是鞠躬四十五度,手放在前,一副效忠的模样。
“齐先生可算想起我来了。”
青兰从椅上徐徐起时,齐岳已到了她边,执起她的手,在指尖上轻落一吻,:“徐姑娘才是,我要是再不来,怕是你可要把我忘了。”
“齐先生我怎么敢忘?”
青兰虽然这么说着,却不着痕迹地退开手,去取挂在一旁的琵琶。
“齐先生想听什么?”
齐岳被青兰躲开,却并不生气,兴味不减地看着她笑:“青兰想弹什么就弹什么。”
青兰不答言,素手抚了一曲极凄清的曲,弦抑,引得旁坐着的姑娘以帕掩泪。
齐岳却似并未受这伤的氛围影响,笑:“弹得真好。我新得了一盒雪花膏,是从巴黎店里买了,直运过来的,青兰不妨用用试试?”
“太贵重了,这怎么好收?齐先生不如送我银钱方便些。”
“我只带了这一盒东西,钱是一分没有,”齐岳笑,“青兰若是不想要,扔掉就是。”
青兰还记得她曾经把齐岳送她的一条项链卖到当铺,过了两日,那项链又现在齐岳的手里,回到了青兰的首饰匣里。
虽然这位是个有权有势的贵人,但除了客人与妹的顾忌和一堆不能卖的宝贝,青兰真没从他那里得过什么实质的好。所以,青兰也懒得给他好脸。但他一个动不动砍人的,对青兰却脾气相当好。
青兰知,那只是一切在他掌控之的从容罢了。逃不他手掌心的前提,他不吝给她些无关痛的甜。
“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