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对于凡人来说不过是多余的而已,这些东西不过是让他们徒增烦恼而已,是我让他们超越了生死,不会再受生老病死的折磨。”
“但这样的世界只会变得没有温度,正是因为这些多余的东西,才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鲜活。没有了这些,你面对的只不过是一冰冷的尸。”
“凡人的变化无常,上一秒将你视为至亲至,一刻就可以对你刀剑相向,把你看作肮脏的怪。那神中充满了震惊,恐惧,还有嫌恶,仿佛在看什么不净的东西。人心就是这么廉价,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私,一旦受到威胁,他们想到的永远只有自己。”
“但是他们有生存去的权力,没有任何人能替他们决定他们自己的生死。”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吗?这已经是我给他们最大的仁慈了。”
“你果然是个不讲理的疯。”
“不过现在至少有师尊陪着我,少恭就不会觉孤单了。”
欧阳少恭对外面那些死气沉沉的凡人没什么兴趣,虽说没有的焦冥让这个世界不那么聒噪,但紫胤说的没错,焦冥不会有任何觉,相实在无趣。但紫胤上温的气息至少让欧阳少恭有活着的觉,很多年前,正是相同的气息将自己包裹一个温的怀抱,熟悉的觉让欧阳少恭到了久违的安全,让他觉得自己不那么形单影只。
没有人愿意和一只怪作伴,就连养育他多年的师尊也不过是因为一个条件才被迫留在这里。
他还剩些什么呢?
“师尊,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欧阳少恭声音中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带着一丝脆弱的意味。紫胤想起欧阳少恭孩童之时病的糊涂,总是喃喃自语,语气就像现在一样。以前紫胤只会更加疼惜欧阳少恭,现在他想这不过又是欧阳少恭的一个把戏而已。
对于欧阳少恭的话语,紫胤并不予以回应。
直到欧阳少恭的手探紫胤的衣衫之,紫胤也不过是抬了抬眸,任他施为,并不动作。
池塘边,一朵朵清丽的荷花苞待放,晶莹的悬挂在的花苞之上,一朵透着粉的花从洁白的花苞中探来,艳滴。宁静清澈的池波澜不惊,映一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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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你别着急,紫胤真人不会有事的。”
“师尊落在欧阳少恭手里这么久,一定不会好过,这都是因为我。”
百里屠苏与风晴雪在蓬莱各式各样的殿中穿行,不断地寻找紫胤的踪迹。
“大师兄已经去帮我们引开欧阳少恭的注意力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不然就来不及了。”
风晴雪担忧地看着百里屠苏,说:“可是,苏苏你的伤还没好。”
“我这伤不算什么,一想到师尊还在欧阳少恭手上,我心里就十分难受。”
风晴雪劝不住百里屠苏,事实上也没人能劝动他,自上次蓬莱一战后,紫胤用自己换得百里屠苏一命。百里屠苏在那一战过后重伤濒死,风晴雪几乎耗尽自灵力才保住他的魂魄没有消散,在天墉城疗养许久,加上风晴雪拿来许多幽都的宝才逐渐让百里屠苏恢复过来。
百里屠苏刚刚有所好转,便一直想要去蓬莱营救紫胤。陵越和风晴雪实在劝不住百里屠苏,于是只好和他一起。
穿过重重叠叠的殿銮宇,此时的蓬莱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破败,虽然富丽堂皇,但却给人一种死气沉沉之,毫无生气。
直到他们穿过一片幽静的竹林,视线顿时开阔许多,此地与他们刚刚走过的殿大不相同,没有台楼阁,相较于耸立的殿,可谓是大相径庭。木桥上两边的溪平静无波,偶尔有几条鲜红的鲤鱼穿梭而过,隐中。相比于华而不实的宇,这或许是唯一有几分生气的地方了。
一座简朴却不失雅致的亭台坐落在平静的溪之上,亭中央的一张石桌上摆放着一张古琴和一把佩剑,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百里屠苏走上前去,拿过桌上的剑,他认得这正是紫胤的佩剑古钧,而红玉被师尊留在天墉。
师尊一定在这里!
受着手中古钧冰冷的寒意,百里屠苏心中五味杂陈。拿着佩剑来到亭台背后的屋室,一片宁静,但是隐隐有灵力涌动。
百里屠苏毫不犹豫地走屋,里面的人影熟悉得让他眶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