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疑的霸,隐藏在和善的面之。也许是从前压抑得太久,如今在他面前越来越不过多地掩饰自己的本。
紫胤并不一些无意义的拒绝,推脱只会让欧阳少恭无视,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来激怒欧阳少恭,这样不会给他带来丝毫的好。
这是紫胤这么长时间以来最有深刻的会。
紫胤坐在铜镜前,任欧阳少恭将他的发拢在手中。欧阳少恭一手执着紫胤的白发,另一只手拿着玉梳仔细地梳着,拿起桌上的发冠和玉簪为前的人端正地好。欧阳少恭满意地望着镜中人的容颜,清雅脱俗,风姿俊朗,愈发喜,低吻了吻前之人的额,说:“师尊真好看。”
紫胤对于自己的仪容从不在意,相不过是外之。从前在外游历之时,虽在红尘却一心向,从不计较儿女长,加上冷淡,不与人亲近,很少与人来往。之后担任天墉城的执剑长老,德望重,就更加令人不敢直视,更何况是评价他的外貌。
欧阳少恭拿起一旁架上的衣服,一一为紫胤穿好,紫胤也任由他折腾,不置一词。
欧阳少恭又拿一块通莹白,工致的玉佩系在紫胤腰间。紫胤皱了皱眉,他向来不喜繁复的装饰,衣着服饰都是以简洁为主,因此也从不佩什么装饰品。
欧阳少恭并不在意紫胤的不满,笑:“这是我特地为师尊寻来的,师尊可不要拒绝。”
既如此,紫胤也不再说什么。
为紫胤整理好仪容之后,欧阳少恭穿上自己的衣服,杏黄的长衫将他整个人衬得长玉立,倒显几分儒雅随和,又将散落的发拢在前,只用一发带随意地绑住,少了一分拘谨,多了一分随。
欧阳少恭拉着紫胤来到一片荷塘池边,池中央是一个雕梁画栋的小亭,亭中摆放着一张案几,绛紫的香炉环绕着袅袅青烟,旁边摆放着一把造型古朴的琴。
紫胤一就认了那把琴,紫胤剑成痴,于琴一并不通,只是那把琴对他来说实在是记忆深刻,为了这把琴他还送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古剑。
“你竟然还留着这把琴?”这把琴通莹,一看就知是被人经常护拭,紫胤一时间说不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九霄环佩琴是师尊赠给少恭的,少恭一直护有加,又怎会丢弃。”
欧阳少恭坐在案几旁,轻抚琴,望着紫胤说:“师尊可愿听少恭弹奏一曲?”
“悉听尊便。”
清越的琴声缓缓,如山,清澈悦耳,紫胤不得不承认欧阳少恭的琴声妙无比,世间几乎没有人能奏比他更动听的琴音了,太长琴不愧是天界乐神,掌音律,司乐声,任何乐在他手中都能奏最妙的音符。
在昆仑山天墉城时,紫胤也常听到欧阳少恭的琴声。彼时他已收了百里屠苏为徒,他本想给这孩找一个好人家,自从欧阳少恭走后他便没有了收徒的心思,边也只有陵越一个弟,陵越也是掌教真人自欧阳少恭走后执意托付给他的,紫胤推辞不掉便接受了。欧阳少恭既已从天墉城除名,自然也不再是执剑长老的弟。自此陵越便是天墉城执剑长老的大弟,作为未来的掌教接班人培养。紫胤也没料到韩云溪十分固执,一定要拜他为师,他也无法,便收他为徒,从此以后改名为百里屠苏。屠苏世可怜,亲族早已不在,因着焚寂煞气的缘故,备受同门排挤,格也沉默寡言,紫胤不禁想到了从前的欧阳少恭,也是这样格格不。
紫胤没想到多年之后还会见到欧阳少恭,他比当年离开时成熟了许多,也更加沉稳。他看着长阶跪着的从前的弟,良久不发一语。之后,紫胤将烈日长跪不起的人叫到自己房间,没人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再之后,欧阳少恭就成了天墉城一名普通的弟,不再是执剑长老的直系弟,但他依然保持着对紫胤的称呼不曾变过。
紫胤经常去后山看到欧阳少恭抚琴自弹,即使被排挤刁难也从不生气抱怨,只是安静地完成交代的事,练不了剑,就弹琴解闷,聊以藉。后来屠苏对他的照拂越来越多,也许是欧阳少恭对他毫不掩饰的关心又或者是两人同病相怜的遭遇,屠苏与少恭两人的谊越来越深厚。
紫胤一直都将这些默默地看在里,虽然紫胤嘴上不承认,但还是把欧阳少恭当作自己的徒弟看待。屠苏太直,有些事还是让陵越来更合适一些。有陵越暗中照拂,欧阳少恭的日也不会太难过,毕竟本来脱离后又重返师门总是件不光彩的事。
那时他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焚寂吧。
为此勾结外人,里应外合,盗取焚寂。甚至不惜伤害对他一片真诚的百里屠苏,或许在他心里从未在乎过真心二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