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
承今年十四岁了。
晚饭吃了后溜达到河边散步,看着里几个不怕冷的小男孩儿瞅着自己,宁昭同想到这事,不免有些愁,抱着臂叹了气。
冰化冻,日过得不可谓不快,可等到秋日了成都,再走长兄的线回到咸阳……那估计也赶不上念念的生日。
本来就和自己不亲,这回去得怎么哄孩啊?
聂郁在旁边看她愁眉不展,问:“想到什么了?”
“没啥,等有空再跟你说,”夕阳西,景致颇,她也不想这时候提这话,“好多姑娘在看你。”
旁边洗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在看他们俩,他早就发现了:“我天天在村里现,肯定是在看你。”
宁老师非常宅得住,家中一应外事务被聂上校包揽后,一个冬天都窝在炉前面没怎么门。
村里人自然是好奇的,也有胆大的想走动走动上门客。但聂郁已经完善了一整套话术,女人来就说家眷生病了起不来,而自己是外男不好待客;男人来就说家里有女眷起不了,屋里总归失礼。
这么一来,他们在这个村里只有成清一家有稳定来往,神秘得谁都要议论两句。
不过聂上校为人和善见人带笑,偶尔还会随手送些兔给村里艰难的人家,所以在人缘倒还不错,人人见了都愿意打一声招呼。
“聂甫!”
“聂甫,同二娘来走耍啊?”
“你乱叫什么!”肤微黑的秀丽女轻叱一声,“宁先生是聂甫家中的妇。”
妇人连忙捂住嘴:“看我、看我,又叫错了。”
聂郁和宁昭同没有多搭话,笑打了招呼便快步离开。洗衣服的妇人们收回视线,笑得都有些意味深长。
“怎么的又成了妇,当日我可听鱼丘嫂说,是兄妹呢!”
“我也是这样听说的。啧,孤男寡女来到异乡,谁知到底怎么回事?”
“有姓之家,看上去定然不凡。”
“是啊,还是少说两句,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嘿,他们得还不让我们说了?”
“就是,这兄妹起了私,在村里也是要让人吐的!”
“聂甫人品贵重,看着不是那种人。”
“这哪里是能看来的,照我说……”
……
一切议论都抛在后面,聂郁偶尔听见几句,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倒是问宁昭同:“‘甫’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都在我的姓后面加这个字?”
“同‘父’,是对男的尊称,村里人都很尊敬你,”宁昭同笑笑,不太认真地叹了气,“我的名声算是被你败光了,好哥哥,我觉得好亏啊。”
“那是你先告诉鱼丘嫂我们是兄妹的,好妹妹,”他笑眯了,“聂二娘听起来也不错嘛,要不你改个姓,这样就说得过去了。”
她似笑非笑看他一:“古礼同姓不婚。”
“……”
他改得从善如:“那还是别了。”
她轻哼一声:“息。”
“对着你一直都没息,怎么办嘛,”他假意叹气,“现在还靠你养着,而且看起来半辈也一样。”
“饭吃得有心理压力了?”
“确实是有那么一的,”他想到什么,偏过来看她,“有什么适合我的工作吗?到秋天还有很久,我想多了解一现在的文化。”
宁昭同想了想:“估计没有,蜀南实在太小了,开化程度也不。而且你说了解文化,没什么必要。以后回了咸阳,那边文化氛围和蜀地相差还大的,还得重新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