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被藏起来……
丹恒不知不觉地慢了来。
丹枫与他一起驻足,偏看他:“……恒?”
丹恒抿唇不答。
要问吗?问他想不想见见景元?——毫无疑问,应当是想的,他那么在意那四个人,或许十分钟后他们就会坐上去神策府的星槎……
“丹恒?”丹枫眉心微蹙,又唤他一次。
“……”
丹恒看着他靛青的睛,终于定决心。他缓缓开:“你想不想……去见见景元?”
丹枫听见这个名字,神柔和了几不可察的一。继而他将巴一抬,视线落在了的某个地方。
“想或不想,他都已来了。”丹枫缓缓。
“……!”
景元原是坐在沿街茶馆二楼往瞧的。
列车婉拒了罗浮方面的接待,说此行只是一次普通的补给停靠,不用麻烦;于是景元也就无法从正常的渠得知他们会什么时候泊港、又什么时候车,去向何。但景元仍是来了星槎海,只是想着碰碰运气,没准能以私人的名义过来接一接自己的朋友。
他是没有意识到中元将近的,直到看见街边的香烛和纸花。说实话,他并没有将这个日和朋友的来访联系在一起,直到他亲瞧见与丹恒一模一样的持明并肩从街尽走来,长发玉角,与他记忆中的影一模一样。
茶盏当啷一声砸在桌上,唬得边上说书的先生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惹了将军发怒;细细一看,才见将军只是望着楼某发呆,鎏金的眸中闪烁着若有似无的光。
那是……谁?
景元甚至不敢在心中念起他的名字,生怕将他惊扰。
但他的注视仍然太过炽烈。不片刻,丹枫就发现了他,抬与他对上神。
便是在这时,不知从何飘来许多纸铜钱,顺着风洋洋洒洒地落;丹枫揣着手,神平和地与他对望,面庞被飞撒的纸钱遮挡得时隐时现。景元无端忆起了当年狱中那残破的龙躯——唯有一双睛与楼人相同。
罗浮人长寿,是很少祭祖的。通常这一天的纪念仅仅止于门前摆放的香烛和鲜花。
而这时候恰好有传统到令人发指的仙舟民将祭祖的东西备了全套,在日暮时分就着斜阳,一面烧一面往撒。在漫天的铜钱和纸灰里,景元心想文明祭仪的风气又该狠抓了,回去让符卿拟个方案……不不现在是该想这个么?他该不该去看看?中元的阴气已经重到可以肉见鬼了么??
好在,在他短暂地发愣时,丹枫将视线收了回去。
而后在路过的人们忙着躲避纸灰的时候,他指尖微抬,顷刻间便降一场雨。
天气照旧晴着。但日暮的宣夜大街上了一场阵雨。
雨丝细密,沾湿了路过人们的衣裳;在本该空无一人的地方,渐渐勾勒隐约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