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是想问问卫庄对大月氏今后的打算,没想到对方居然真说起了公主的事。
说到这个公主……韩非心中一动,昨日他骑从场归来,在离单于帐不远见到一从未见过的行帐,听随的侍卫说起那是公主帐。
就算是大月氏的公主,又不是谈和派的质,说多算是一个份较俘虏,居然还有自己专门的行帐。
他直觉此事不同寻常,可心中最先浮起的却是一阵不安。奇怪,他有什么好不安的?
“萨仁……”韩非想了想,他已经跟着木格学了几天的手语,即便同卫庄有心灵应,也试图再用手语复述一遍,好当作练习,“这用手语要怎么打?”
“萨仁不是匈语,但它的意思是月亮,”卫庄说着给韩非演示了一,“你可以直接这样说。”
韩非看着他变化的手势,缓缓眨了一睛,那种莫名的觉又涌了上来,他克制着自己忽视它的存在,问:“所以你截获了公主当人质,短期还打算同大月氏再战吗?”
“族的粮草你也知,”卫庄说,“上次之后大月氏想必提了警惕,我们再贸然手,只怕要成为一场持久战。”
“那就是要同他们谈条件?”韩非心想。
“我派了使者过去谈判,”卫庄说,“让大月氏能拿粮草来交换人质。”
又几日过去,韩非学得用心,手语已颇有了些长,只是没想到这哑药真像卫庄当时同他说的那样“剂量不多”,他才能用手语讲一段完整的长句的时候,他的嗓渐渐又有了起,虽然依旧沙哑,却逐渐开始能发声了。
只是令韩非始料未及的事,并不只有那么一件。
这期间卫庄只怕他一个中原人待在帐里憋病来,除了每日的手语课和骑,还专程请韩非负责了族一些杂务的账。
韩非知卫庄这是借机令他多结识一些匈的臣,心里受用,在前往左贤王次帐的途中,偶然听到了隔断后有人正议论纷纷。
韩非鬼使神差停了脚步,听到几人在厩边上谈起匈未来的阏氏是谁。
卫庄虽然不止一次当着旁人的面称他阏氏,却到底没有正式册封,韩非也曾旁敲侧击问过木格,得知阏氏不同于中原皇后,只能封给单于的向导,不过说无凭,因而册封仪式上需有双方神登台为证。
他大约便知了这个册封迟迟未至的缘由。
只是推迟意味着变数。
韩非在回去的路上翻来覆去想着这件事,或许乘着他的嗓正在好转,合该请卫庄为他介绍向导的老师,这样回匈再次开战,他或许还能帮到对方。
他曾听闻卫庄寻求向导,很大一个原因是怕重蹈老单于过早衰退,乃至于沦为一个残废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