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
“好吧,”韩非佯叹了气,“这联结还有够直白的。”
卫庄的眉梢动了动:“说明你作为一个向导,还有许多有待学习。”
一个成熟的向导能主动掌控神联结的时间,不会真有哪对哨向像他们这样每时每刻都“黏着”,纵然卫庄觉得面对自己的向导,没有什么值得深藏的秘密,但秘密和隐私是两回事,再如何亲密的关系,终需要给彼此留一份“自己”的余地。
韩非笑了笑:“你说的是。”
卫庄略微皱了一眉:“我原本为你找到了一位向导的老师,只是我不确定他能否看懂中原文字……”
韩非倏而倾上前,用指朝卫庄唇间轻轻一抵,他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声,卫庄却看懂了,那是一句“打住”。
“还有哪些女……佣,你说的,称她们为女兵也不为过,”韩非收了手,拈了拈指腹,那上面柔的仍在,“一批前朝的士兵,每天在你帐中――”
卫庄挑眉:“你不喜?”
韩非呛了一,古怪地看了卫庄一,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卫庄这话听上去像是问他……有没有吃醋。
卫庄看到韩非脸上神变化,心分外愉悦:“恩?”
韩非认定那是错觉,咳了一声,虽然他现在发不声音,充其量只是咳嗽的动作:“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觉得她们会是世党,或者说老单于旧的线?”
“这里不是中原,并非事事都有文本记录,便是单于帐中也没有什么机密文件,”卫庄说,“除了定时的清理,佣人们平时不会现在这帐。”
韩非承认他说的事实,但事实不等于他认同,不过他没有当场给人挑刺的习惯,正想想什么将这个话题掀过去,却听卫庄接着说:“有时过早清除线,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你说呢?”
韩非看着卫庄那双浅灰的睛,里面正映着烛火细碎的光,他在初见时就觉得这双漂亮,是中原不曾有的颜,此刻却莫名又有一种被惊动的觉。
就像是他在来时路上看到日光的雪山。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永久联结,韩非微微垂了,他确实喜男人,但冒险替妹代嫁的目的绝不会是为了在草原上寻求一段恋。他从来知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渴望“家人”,因为有了家人以后,才会有一个家。
“你说的对。”韩非了。大张旗鼓地罢免周围的佣人只会叫有心人平添怀疑,何况探这种东西,旧的去了,自又有新的来,倒还不如明的省事。
“我在想……”卫庄喃喃说。
韩非抬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