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心在这一刻变得剧烈,一颗心轻轻飘飘,像是就要飞起来。他很明白这并不全是因为知自己并不会一直变成一个哑巴,但……
他弯着角,又凑过去朝人笑:“听你说起来,匈倒像是盛产毒药。”
“盛产称不上,不过――”卫庄无可奈何,展臂拥住了他,顿了顿说,“不然你以为我父王帐里那么多哑女哪儿来的,天生的?”
他不说,韩非也猜了个大概,天君王是一家,就是当年在韩国,中各式毒剂他见得也绝不算少,并非真的纠结这个。
他靠在卫庄的肩,突然想起了方才卫庄的那声“阏氏”,于是笑了:“我想也是。”
【10.3】
中毒一事的波及者不算太多,却还是在匈族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不用想也知是有人在背后施压,不过韩非作为中原和亲的“公主”,名义上的阏氏,也遭罪的事却始终没有向外声张。
卫庄最后如约给韩非找了一位手语老师,因为语言不通,向导技能的学习只好暂时延后了,韩非对这份安排没有意见,直到发现那位手语老师原来就是木格。
卫庄看韩非脸上神的变化:“你不喜?”
韩非倒不是对木格其人有成见,相反,对方还帮过他一次大忙,只是在得知这些外帐中的侍女们大约都是权臣的线后,心中多少有些在意,他看了卫庄,一面猜想对方这些年究竟又是如何在其面前摆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来,摇说:“没有。”
他想了想,也觉得除却木格的份,只于少些人知他变哑一事的目的,木格也确实算得上一个最佳人选。卫庄知韩非心里在想些什么,却只开逗他:“不是因为她比你还会骑使刀?”
这些天卫庄借着韩非终日待在帐也发闷的由,特意每日空教他骑。韩非心知这些不过幌,卫庄是担心他在异乡,又突逢变故不能言,这才找了借陪着自己,目光忽闪了一:“那也是事实。”
卫庄没料到他就这么应了,一句调侃反变得有些尴尬:“我……”
韩非:“不过――”
两人一个开,一个起了念,话音与心念撞在一切,彼此都是一个激灵。
卫庄便改了:“你想说什么?”
韩非只笑着看他:“难不是你想说什么吗,卫庄兄?”
关于这一声“兄”,卫庄只猜是中原人惯好如此称兄弟,否则他同韩非也不是什么兄弟关系,这么叫反显得不不类,便也随他去了。
他的眉梢动了一:“我有东西给你。”
韩非就知卫庄方才提起木格的事一定是事有因,也有够不会找话题的,眨眨问:“是什么?”
韩非抬看人的时候里的光凝在一,衬得他的眸更深,愈发专注一般,卫庄收了视线,从怀里取一件东西递过去。
韩非接了,那是把短刀,比寻常匕首还要更小些,刀鞘上的纹饰朴素,他把刀拿在手里把玩了两,正是恰趁手的大小,笑:“该不会是女人用的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