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的保温杯,装着温度正好的温,而他要的只是伸手去拿起杯。
明明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但每每受到应星的熨帖,景元依然会为被应星哥放在心上这件事而暗自雀跃。他把向侧靠去,搭在应星的肩膀上,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应星的侧脸,依然是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却又更温柔敛了许多。
景元极了应星如今的样。不再是小团时期的故作深沉,也不再是青年时期的心气傲,他虽仍是骄傲的、定的、不曾改变的应星,但骄傲中又多了一份看清生命真相的坦然底——虽然只是个短生种,在命运面前应星却比长生种更韧也更骄傲。
“应星哥。”景元轻轻唤了一声,用自己蓬松的发在应星的颈侧蹭来蹭去,把早上门时被应星亲手束好的发蹭得乱蓬蓬的。
应星也没躲,任景元在自己肩撒,近乎纵容地享受着景元突然的亲昵。反倒是对面的白珩突然倒了一气,一副甜到牙疼的表。镜和丹枫表不变——他二人比白珩更早看了景元和应星之间的暗涌动,对于两人能喜结良缘,自然也是乐见其成。不过,对于长生种和短生种之间不得不面对的那坎,镜旁敲侧击提过景元几次。对此,景元倒是豁达,总是笑着说应星哥都这么坦然了,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应星确实坦然,但在这坦然中有几分无可奈何,恐怕只有应星自己知。对于他来说,能陪着景元终老只是奢望,或许,能与他并肩同行过这样一段岁月,已经该谢命运垂怜了。但这些难以言明的绪,应星总是掩藏的很好,在他的猫崽面前,他永远是那个大的、可靠的、骄傲的、永不向命运低的应星哥。
或许正是因为知能够陪伴景元的时间有限,应星从不吝啬于表现自己的意,他会大大方方地与景元十指相扣走在罗浮的大街小巷,在陌生人祝福的目光中亲吻他羞涩的人。到了故友面前,这份意就更加肆无忌惮,他脆直接拉着景元的手把他揽到怀中,在其余三人的注视在景元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
景元被应星的大胆惊得耳朵都红了,尤其是在被师父看着,害羞中更多了几丝羞耻的意味。他挣扎了几,却没挣脱开工匠的手劲,最后只好假装无事发生,着丹枫哥和白珩善意的戏谑神默默喝茶——如果不是他的脸尚且嫣红、耳朵上还残留着应星的牙印的话,倒还真能被他蒙混过关了去。
天渐晚,茶也将尽,众人于是起告别,各自向来归去。应星和景元并肩走在雪中,景元见应星的脸被寒风刮得有些红,忙解自己的斗篷就往应星上批。应星没来得及推拒,还带着景元温的斗篷就已经被罩在了他的上。他扭去看一边的景元,正是年轻力壮、生龙活虎的年纪,这会儿脱了斗篷,脸也是自然而健康的粉红。
景元见应星看向自己,略带调侃地说,“哥都是多少岁的人了,可得好好养生咯!”
应星闻言心中蓦地有些苦楚,但他还是撑着不让景元看,面上朗一笑,“我好不好,我们景骁卫还不知吗?”
说着,应星伸手在景元腰椎的地方一拍。这是景元上最的几之一,这会儿不过被应星稍稍摩挲了,景元就腰都快了,脆赖应星怀里不肯起来了,“应星哥……”
那声音随着两个腔的共振传应星耳中,听上去格外多悱恻。应星心突突一,突然把手中原本撑着的伞扔在了雪地上。
“哥你这样会着凉的,明天要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