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景元显然不满意应星的敷衍,撅着嘴嘟囔,“应星哥明明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没比你大多少也是比你大。”经过这么多年景元的萌萌光波攻击,应星好歹也算练就了一油盐不的本事,面对景元带着撒的亲近,他只是轻轻在景元的鼻尖上刮了一,“所以,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儿。”
“略略略,应星哥是坏。”被再次拒绝的小猫生气地冲应星吐吐,一转就推开房门往外跑走了。他依然像以前那样来去如风,应星刚从衣架上取景元的斗篷,景元的影便已彻底隐没在了风雪中。应星于是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是该当无事发生般将那斗篷挂回原,还是该赶紧拿着斗篷追去,防止赌气跑走的小坏猫真给自己冻病了。
他这番弯弯绕的心思还没来得及理个绪,倒是白珩猛然打破了寂静,“哎呀元宝!等等!怎么又跑这么快!”
心的狐女一扭,正看到站在衣架边上拿着景元斗篷发呆的应星,“正好,应星你快把斗篷送过去,别给咱们元宝冻着了。”
是白珩让我去的。应星心安理得地抱着景元的披风走向门外,全然不提刚刚自己明明也在担心小家伙会不会被风雪冻着。他回着些歉意地看向仍旧坐在茶炉边的三人,冲他们了,“那我先去给景元送衣服。”
“嗯嗯嗯,快去快去。”白珩笑着冲应星挥挥手,待应星门之后,她方才困惑地转过望向镜与丹枫,“怎么觉应星好像去接孩放学的家长?”
应星门时,雪得并不大,他慢悠悠地顺着雪地上一排浅浅的小脚印向前走去,在一旁留一串深而有力的足迹。他其实并没有像白珩那样着急,这么多年与景元朝夕相对养来的默契,让他最清楚景元是个什么个——小猫崽不记仇,生了气从来都是当场报复回去,想必这会儿肯定正在哪里等着报复他呢。
但即使应星已然猜景元的打算,依然没防住坏心儿的聪明小猫从上方突如其来的袭击。应星从院落门向外走去时,突然发现雪地上小小的脚印中断在此了,一瞬间,他心中警铃大作,尚未来得及反应时,一大捧雪从他正上方直冲面门砸来,把应星直接砸成了个雪人。
应星抹了把脸,勉睁开睛,就看到房檐上正猫着好灵巧一个小团。这会儿恶作剧得逞了,景元捧着肚乐不可支,笑得眉鲜活,成为一片素的天地间突兀而明艳的一抹亮。
“景元。”应星的声音听上去是无奈和妥协,但脸上的表显然是气恼的。明明不是什么明把戏,但景元每次都能把他得好不狼狈。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的景元,手上一使力,鲜红的斗篷腾飞在空中,兜盖脸罩在了景元上。
景元只来得及短促地唔了一声,一刻,视野骤然一暗的猫崽就到一十分巧妙的力拽住了他的手,轻轻一牵就带得他整个人向前扑去,失了平衡直接从屋檐上摔松的雪地中。
于是,原本平整的雪地上突兀地多了一个圆乎乎的痕迹,明人一看便能猜,那准是个裹得厚厚实实的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