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私,什么?”
“于私,我救你,就是大功一件。”池白月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我要攒很多很多的功绩。”
裴离说不清自己哪里失落:“为何?你担心朝廷因为你是女从军要罚你,还是担心他们不认你的功绩?你放心,待战事毕,我便会第一个为你请功。”
池白月摇了摇,她看向天边,目光中带着期冀:“不是因为此事,而是因为……”
“我想见的人,在很很、很远很远的地方。”
天至至远之,莫过于……皇。
当车摇摇晃晃地驶了门后不久,裴离的脑海里闪过了这个念,但他还来不及细想,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定献王殿万福金安。”车外传来了秉笔太监姜瑜的声音。
裴离回:“姜秉笔不必多礼。”
“谢殿。”
随后,一个小太监上前打起了车帘,而裴离在另一个小太监的搀扶了车。
他抬一看,才发现他已经到了临阁。
临阁是靠近后的一个御书房,应该是为了方便太后与皇后往来才将家宴设在此。
小太监上前为裴离整了整冕服,随后姜瑜便领着裴离走了临阁中。
阁中铺金设余、富丽堂皇,又有中乐师弹奏清雅小曲,席间酒馔饮备,而皇帝、皇后、太后分了主次坐于上方,面空了一席,便是留给裴离的。
裴离恭敬上前,三拜九叩:“臣,第十二弟离封定献,拜见大兄皇帝陛、尊嫂皇后殿。”
皇帝继位九年,今年也不过三十五岁,与裴离半父半兄、笃厚,见此连忙说:“快起,玉昭,你可是让哥哥、嫂嫂和母亲挂心啊。”他指向一旁的太后,“还不快给母亲请安。”
裴离于是向着太后行大礼:“第十二离拜见母后殿!”
“好、好、好!”太后彻底湿了眶,忍不住说:“我的玉昭,终于回来了!快来,看我看看。”
裴离便掀袍走到了太后的席位前。
太后拉着他的手,忍不住摩挲:“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上的伤可还好?”
裴离:“母后不必担忧,一切都好。”
这母俩一问一答,让皇帝皇后两人都有些动容,而皇后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裴离和太后握着的手。
待四人用了膳后,太后也乏了,皇帝便让人送太后回歇息,他们几人移驾室饮茶。
裴离原以为皇帝会问宁、兴二州之乱,却不料皇帝意不在此。
“那些军机报,我早已经阅过数遍,你、徐茂还有那些将士都得很好,不过今日,我们只谈家事。”皇帝噙着一抹温和的笑。
裴离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只低着应了一声:“是。”
这时,皇后紧张地看了皇帝一,而皇帝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别急。”
裴离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这位雍容华贵的嫂有话要问。
“其实,今日召你,除了让母亲和我们看看你可是大好了,便是你嫂有一事想问问你。”皇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