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生活气息。
这样的家里能有老鼠?
池其昌远远望着他们,没有招待的意思:“两位同志自便吧。”
秦骁朝沙发对面靠墙拜访的架眯了眯。一般人家都在这个位置摆放电视,但池文西家显然用不着这样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木制开放式神龛,里面供奉着一尊观音像,龛前香烛、贡品一应俱全。
秦骁盯着神龛看了一会儿,随后被池其昌用一声咳嗽制止了,不悦的表就像在指责他的失礼。
“老先生哪一年搬来的?”
“去年。池文西考上了邯中。”
秦骁在池其昌对面的沙发上坐,斟酌着问:“生活方面有没有什么困难?”
池其昌冷哼一声,听起来就像是嘲笑一样。
秦骁迎视他打量的目光:“您现在的工作是?”
“我们靠她妈妈留的积蓄生活。”
“我听说文西同学有时也会去短工,其实在她这个年纪,应该更专注学业才是。”
池其昌中的厌烦之意更加明显:“她给自己赚上大学的钱,我不了。”
秦骁微微往前倾了倾:“令郎在哪里就,平时会关照家里吗?”
池其昌赶苍蝇似的一挥手:“你们警察没有必要咬着几个问题反反复复问。我是早就当这个儿死了的。”
秦骁表示理解地一:“很抱歉。是什么原因呢?”
池其昌深深皱起眉:“这种二离家走能有什么原因?你们自己去问他吧,我不清楚。”
他从到尾这是这副拒不合的态度,反倒让秦骁难以捕捉到异常的信号。
他很看不起人啊。秦骁忽然闪过这个念。
谭争嘴:“池叔你也别紧张,我们就是问一基本况。对了,文西去哪买药了?要不我去接她吧?”
池其昌看都没看他一,回答是言简意赅的“不知”。
好在池文西并没有让他们久等,二十分钟后,果然拎着一个网兜回来了。
秦骁每每回忆起第一次见池文京的形,都觉得不对劲。
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既不是二代,也不是太妹,跟着一个半残废的爹住在冷清仄的租屋里。这样一个人苍白单薄的人,给他留的第一印象竟然是不好惹。
不好惹,因为惹了会很麻烦。模样好看的人大多有这特,却往往让人不自禁地想一探究竟。
意识到自己沉迷其中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最开始,秦骁只觉得她那惫懒样好像总是打不起神,但听她开说上两句话,才知那分明是什么都不乐意搭理的意思。
这对父女还真是像。秦骁暗暗打量池文西。
池文西从橱柜里拿两只玻璃杯,倒上端到两位警察面前,然后另外搬了一张板凳坐在靠窗的位置。这样一来,四个人竟呈现三角的对立形态。
“你们需要了解什么?”
她同样不动声地观察着秦骁。
“什么时候开始闹老鼠的?”
“昨天。”
“收拾这么净也会有老鼠?”
“就是发现有老鼠才收拾的。”
池文西双手交握,搁在膝盖上,肤被风得通红泛紫,指节糙皲裂,的确是独自一人持生计的样。
“先手。”秦骁把杯递给她。
池文西接过,但转而放到了沙发扶手上。
秦骁无奈一笑:“这一次我们过来呢,是想向你了解一,十年前,你在昌江大桥被嫌疑人劫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