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严觉的手指。
“你疼的话,我会难过的。所以,不要忍着,严觉。告诉我。”时洛温的唇很,在严觉掌心留了一个柔又灼的吻。
严觉,不要忍着,痛就说来。他第一次听见这话是什么时候呢?严慎只会教他忍耐,其他人会夸赞他厉害。他受伤多了,很少去在意。只是很久以前,有个人也会因为他疼而落泪。
那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只是不小心在训练中蹭掉了一层。手臂上顿时红了一片,看上去严重,其实只是肉伤,本没什么大碍。只要洒药粉,甚至不需要包扎。不过不知是怎么惊动了女孩,被她看到了自己手臂血的样。
小孩连见血都见得少,看到他手上的血以为他伤得严重,大睛立刻蓄满了泪珠,站在他边不敢碰他,噎噎地说着“好疼”。
他说:“没关系,不是很深,不严重的。”
她拧着眉,泪吧嗒吧嗒掉,难过地说:“可是还是会疼啊。”
老师正站在不远看着他们。小家伙一只手牵着他没有受伤的手,转看向自己的父亲,一边哭一边生气地叫:“都怪爸爸,哥哥都受伤了,哥哥很疼的!”
老师笑着冲他们说:“乐乐,男孩受小伤没什么,你小严哥哥都没说什么你怎么急上了!”
“你们坏,什么受伤没什么,受伤很疼的,你们都不关心小严哥哥!”女孩嗓音细细,生气也像撒似的,撅着嘴,腮帮鼓鼓的。
她转看向严觉,泪汪汪,让他跟着自己去理伤。
女孩自己也不懂怎么理伤,严觉平日里都是把它丢在那里不,没想到会有人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它。她从大人那里要来纱布,碘酒,药粉等等东西,然后认真地帮严觉清理伤上的沙粒。她的动作很轻,伴随着微弱的哭声,和那个夏天一起留在了严觉的回忆里。
“哥哥,你以后疼的话一定要说,不要忍着,”给他的手勉缠上纱布,女孩小声说,“要不然别人就不知你疼了。”
严觉看了一被包得不太好看的手臂,又看向女孩。
她既漂亮又可,焦糖的瞳孔,琥珀的睛,珠像一层薄薄的晶莹剔透的玻璃。睫很长,悬着细小的一两滴珍珠似的泪,脸颊丰腴,珠圆玉,嘴唇如同两片花。蓬松的棕发披在肩上,俯时甚至垂在严觉的手臂上,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小天使。
她哭起来也不难看,泪是一滴滴落,眶和鼻尖泛红,五官不会皱在一起,又委屈又可怜,让人不得不心想去哄她。
见她这样郑重地对待这个伤,年纪也还小的严觉认真地答应她:“我会告诉你的,不要哭了。”
为什么会为别人的痛苦而哭泣呢?严觉怎么都不明白。但是如果她知她给予了自己疼痛,应该会很疚吧。
严觉再次否认时洛温的问题。
“不疼。”
即便得到了严觉的答案,这次时洛温也没有多久。等又过一次,他们就清理好休息了。虽然不能彻底吃饱,但是时洛温还是和严觉一起睡了一夜。严觉还帮她在咬伤的手指上贴了一个创贴。令时洛温意外的是严觉的创贴上还有笑脸小狐狸的图案,想不到严觉会喜这么可的东西――她不知如果不是看中了这个图案,严觉本不会买这种东西。
靠着严觉的,听着他的呼声,时洛温了个好梦。梦中依旧是那个院,女孩和男孩形影不离。时洛温没有发现,在她转的时候,男孩也转过看向她。
风起他的发,那张模糊的脸逐渐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