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有恩，你，蓝大哥……蓝三叔还有张巧婶儿……都是好人……我不想害你们……”周昆的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小，又隔着窗苦笑到：“再说了，俺家落魄了……俺当初又咋跟爹娘提起咱俩的事呢？”

        “你把俺们当啥人了？”燕心愤怒，更心疼的不行，她喊来，却没听到周昆的回答，她转看见周昆的剪影一低着，刷地从窗棂里闪，燕心里终于着了急，飞快地冲门。

        只见周昆倒在地上紧闭着睛，嘴里喃喃自语，娘，燕地不停叫唤。

        周昆一天没吃饭，又在大冷天里胡思乱想提心吊胆地走了大半天，此刻又冻又饿地昏了过去，燕赶忙扑到周昆的上，一一个昆哥地不住叫着。

        “昆哥，昆哥！你醒醒啊！没了你我可咋活呀！……”燕心疼地哭到。

        “哎呀哎呀咋了

        这是，一个大的俺们都忙活不过来了，俩小的咋还事了呢？”产房里忙活着的蓝三叔听见燕的哭声急忙赶了过来，看见燕抱着躺在地上的周昆一阵大哭，便伸手探了探周昆的鼻息，随即极其惊讶的神。

        “爹……咋……咋了……？”燕被蓝三叔的阵仗吓住了，说话来一个音三个颤。

        “哎呀，完了，昆让你气死了。”蓝三叔憋着笑盯着女儿，只见燕大大地瞪着睛，绝望地呆坐在地上。

        “妈呀！”

        燕咧开嘴嚎啕大哭，仿佛要把天咬来一块一样。

        “行了行了，逗你呢，昆是冻着饿着了，赶紧喂他喝红糖泡姜，赶紧的，你杏枝婶还等人照顾呢。”蓝三叔见女儿让自己吓得都快傻了，便赶忙抱起昆放燕那屋的炕上，便急匆匆地冲屋赶回产房。

        “赶紧冲姜糖吧，不然待会真没救了。”蓝三叔猛地一拍燕的脑袋，可算把燕的回过神来。

        “吓死俺了！”燕一边尖着嗓疯了似的叫喊，一边赶忙跑厨房烧火去了。

        7

        蓝家这个初冬的夜晚很不太平，好在这个夜晚很快就顺利地过去了，太阳光刚蒙蒙亮地从窗纸里透屋周昆便悠悠醒转，他睁开才意识到自己昨晚晕了过去，所幸自己还活着。

        燕昨晚给周昆喂了姜糖，看周昆脸泛红但仍然凉，便脱光周昆的衣服，铺开所有能找到的被褥，钻被褥堆里把自己和周昆裹了一宿。

        周昆在劫后余生的兴奋里缓了许久才恢复意识，他看见自己上左一层右一层地压着有厚有薄的被，花花绿绿地铺在一起，杂乱中带着说不来的喜庆，他揭开被，发现自己的赤条条的，自己那条鸡鸡儿此刻却被一只小手紧紧地握着，直地翘起老。

        周昆顺着小手看去，只见燕卧在红红的一团被褥里，同样赤着白的，鲜小巧的随着燕的呼上摆动，浮萍般晃悠悠地缀在乎乎的肉上，修长丰的半遮半掩地盖着被，那被红红的，上面还绣着鸳鸯，被的另一边正盖在自己上，刚才还把自己和燕裹得严严实实。

        周昆盯着被上的鸳鸯，心里不禁发慨。

        “这妹，把嫁妆都盖俺上了呀。”

        周昆看着燕塌着湿发的俏脸，心里觉着没哪个女人能比现在的燕还还俊了。他带着笑痴痴地盯着睡梦里的燕，心里滋滋的，要是时间能停，就停在这一刻，那该多棒呀。

        这种宁静很快便被门外蓝三叔的喊声打断，周昆赶忙坐起，一面披上一件衣服一面问到：“爹，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