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家丁七手八脚地把陈安媳妇在地上,就在堂屋地上奸了陈安媳妇……
陈安家大小带着弟弟妹妹在家等娘等了好几天,只等到躺在担架上留着血的赤女人,娘的上全是红印,呆滞的睛里不住地泪。
陈安媳妇到底没过来,在刚冬的某天,陈安媳妇躺在炕上不住地哀嚎,到当天黄昏不再叫,却永远没了声音,陈安家大小呆呆看着一群人把自己娘从那屋抬走,娘的着血,恶臭地,滴滴答答地淌着,早就把炕席都染透了……
陈安家大小从此成了孤儿,“所幸”陈光祖愿意让陈安家大小当自己家的佃,还算给陈安家大小留了条可以养活自己和弟弟妹妹的活路。
周昆心里五味杂陈,觉着自己害了很多人,但如果不是陈光祖……
对,天杀的陈光祖!
周昆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不幸不是命,而是陈光祖一手造成的!无论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娘,还是杏枝婶,乃至陈安媳妇,都是陈光祖霍霍的!妈的陈家,失了势还这么不当人,自己以后非得报这个大仇!
陈安家大小又和周昆说起陈光祖似乎花大价钱走通了乡里和省里的关节,陈光祖的儿陈耀泰不日就将官复原职,接着给陈家撑腰,估摸着以后的陈家还会继续鱼肉乡里欺男霸女,谁都拿他家没办法。
周昆猛然想起蓝三叔一家,心猛地一惊,仿佛一颗被人从将要冻上的土地里突然的萝卜,沾着从泥里带的糊涂,却因破土而而格外通透。
“不行,我得和蓝家说!蓝家是我的恩人,既然我的命不是天生的,那我必须像保护杏枝婶一样保护蓝家!”
周昆定了信念,无论如何都要站在蓝家面前保护蓝家,不止为了燕,更为了蓝家的恩。
“陈家大小,别哭了!”周昆扶起陈安家大小,伸手给他揩了揩泪:“总有一天俺们得让陈光祖一家完,他欠俺们的,早晚要还!”
陈安家大小看着周昆远去的背影,心底里仿佛看见了光。
6
杏枝的从早上就开始腹痛,到午才有分娩的迹象,张巧婶儿急得团团转,产婆却稳当地坐在炕边上看着杏枝的状况。
“得,亏俺送剪送盆的,这回还送早了呗。”蓝三叔有无心地说到。
“少说两句能把你憋死。”张巧婶儿悄声怒斥到:“行了,赶紧去候着吧,别搁这添乱,需要啥前儿俺叫你,”
蓝三叔正往走,张巧婶儿突然猛地想起什么,一把拉住蓝三叔,背着杏枝悄声说到:“俺今早上看闺女神不大对劲,估计是知昆的事了,你去劝劝……小两本来好,别拥护这事耽误了孩间的大事……”
蓝三叔了,摆摆手示意张巧婶儿不用担心,便转了屋,敲了敲燕的房门……
周昆快到傍晚才回来,北方的冬天天黑的早,此刻的太阳已经悄摸隐在天边,天朦朦地黑,杏枝那屋已经上了灯火,静静地没传声音,周昆刚想去看看杏枝,却被杏枝屋里猛地传的嚎叫声吓了一。
“娘呀……!”
杏枝痛得大喊,张巧婶儿和产婆窸窸窣窣不知正说着什么。
周昆回堂屋,正遇着端着盆的蓝三叔火急火燎地端着冲杏枝那屋,又匆匆地来,端了些什么后又匆匆地去,周昆更觉着自己碍事,想再去走走,却偶然瞥见了燕屋黑蒙蒙的窗棂。
周昆挪了挪脚步,又停,又挪了挪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