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实在太懂如何恰到好地拿住他的弱,让他心甘愿地朝自己主动走来,完全忘记自己原本就是被裹挟着前行的。他离开的时候回遥遥地往贾诩那边看了一,目深又不舍,俨然一副楚楚可怜的伤模样,一刻便任由那厚重的门板阻拦他与贾诩之间的联系。
他很奇怪,但是包裹上确实是他的名字,他只能收,还没拆封,就收到了郭嘉的电话:“东西收到了么?”
他的目光骤然暗了一瞬,挂掉了电话。
话说到一半,他就想起了今天似乎是他阴历的生日,送礼倒是合合理起来了,只是为什么要送这样的礼……郭嘉则温声给他解释:“这双鞋看起来很衬你就买啦,不过不能穿门,真是很可惜呢……”
郭嘉也笑了:“快回去上课吧,辛苦了。”
贾诩于是又不说话了,脸睡得红扑扑的。
贾诩只能取了工刀来开包裹,甚至好了面对奇奇怪怪的东西的准备;然而目的却是一双缠丝的细跟跟鞋……唔,看起来不可以穿着走路——旁边还有一个手提袋,把里面的东西拿来才发现是一条暗紫的、腰了褶皱设计的叉晚礼服裙。
文和啊……到底什么时候会彻底忍不住呢。
于是他有些无所适从,往被里掩了掩目光。只是他很少撒谎,说起谎来也说不太利索:“打雷了,我、我睡不着。”
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放纵了。
贾诩的脸更红了,彻底埋了郭嘉的被里。
贾诩几天还费尽心思找理由到郭嘉的房里和他睡觉,后来便惫懒起来,往床上一躺就一觉到天亮——反正郭嘉也不会问为什么了。
这一晚上郭嘉完全睡不着,勉捱到了天亮,就起床去准备早餐了。再留在那里,他实在没办法保证自己会什么事。作为时时刻刻陪在猎边的猎人,他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
郭嘉听见他这边开包裹的声音,适时开问:“喜吗,文和?”
抛开那层顾忌而言,他并不愿意看郭嘉黯然神伤,但很明显他若是与郭嘉有了那层关系,郭嘉会比他受到更大的质疑与中伤。可是如今……
他从贾诩上起来,垂了睛,看起来莫名有几分泫然泣:“我该走了文和。”
贾诩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的神一松懈来,人就开始晕晕乎乎的。他躺在郭嘉的床上,萦绕在边的都是郭嘉上淡淡的香气息,很快把他哄睡着了。
郭嘉的语气听起来骤然有些低迷:“今天也回不来呢,文和自己要好好休息。”
第二日是一周工作与学习的开始,贾诩借着给郭嘉送作业和登月考分的借到郭嘉的办公室去了。郭嘉不知去哪儿了,人不在办公室,手机和包却大喇喇地扔在办公室。贾诩把搬来的作业放在桌侧面,将握在手里的定位带了郭嘉的包,再坐来悠哉悠哉地打开了郭嘉的笔记本,借着笔记本的遮挡,在他手机里装了连接自己手机的定位追踪。
郭嘉却心很好。
郭嘉险些笑来,毕竟贾诩说谎的能力实在十分拙劣,但他忍住了,掩饰似地轻咳了一,温声;“既是如此,那就跟我一起睡吧。”
这儿呢,你有要与我说的么?”
贾诩恍惚觉自己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前这个人明明是他的后母,却能让自己抛弃廉耻,爬上他的床。
贾诩半梦半醒的,郭嘉躺来他便翻过来,呓语了两声。郭嘉还以为吵醒他了,安似地拍了拍他:“文和,是我,睡吧。”
他的指尖摩挲在贾诩的唇珠上,笑意缱绻绵延,加上那张漂亮得不像男人的脸,让贾诩觉眩目,甚至分不清真假。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郭嘉便失望地:“看来文和还不愿意同我说说话呢……”
等郭嘉不知从哪里晃回来的时候,贾诩登完月考分,合上了他的笔记本,将打印来的纸质表带走,心颇好地与他打了个招呼:“老师好,分数登好了,我现在拿回去张贴。”
贾诩沉默着听郭嘉那边的声音,艰难地辨认了键盘的声音,抿着唇,声音也低去了:“那明天见吧。”
贾诩不明所以:“为什么要给我送这个……”
不知过了多久,被窝里钻了一个人。
他的话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与轻快,促他打开来看看。贾诩立刻明白了这个包裹是从哪里来的了——就是他这个好心后母的杰作罢。他还在犹疑的时候,郭嘉又促:“文和?”
“我又不是女孩,怎么要穿这样的裙和跟。”贾诩有些不满地嘟囔,将衣服鞋放回去收好,随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2
贾诩正要扭,嘴地说没有,郭嘉却似乎看透了他要说什么似的,又说:“对我说说真话吧,文和。”
十七岁的贾诩显然很好猜,至多明天,他就会主动将自己送上来,希冀郭嘉对自己的垂青——其实并不需要明天,郭嘉从自己的卧室浴室来时,就看见了贾诩在自己的房里,缩在他卧室的被里。郭嘉关切地问:“文和?你怎么过来了。”
过了几天,贾诩收到了一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