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又不见了。
贾诩一觉醒来,便gan觉学舍的床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若不是shen上十分不适,他险些要以为昨夜chun梦几时,真就只是他的一晌chun梦了。
郭嘉这人真是……除了哄骗他的时候愿意与他虚与委蛇一番,别个时候真是令人不舒坦。
荀彧不多时便来了,看他房门紧闭,只在门外敲了敲他的窗zi:“文和?你起了么。”
“荀学长?”
荀彧似乎是松了一kou气:“太好了,文和,现xia我有些忙,又要麻烦你去将奉孝带回来了,这人真是的……”他还想抱怨什么,不过碍于匆忙还是停xia了,“文和?”
“……”贾诩说不chu来半个不字,憋了好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然而比起某个已经跑到歌楼里醉生梦死的郭奉孝,显然他的chu1境更糟糕一些了——昨夜他与郭嘉厮混了一晚上,shen上乱七八糟的痕迹过了一夜gan1涸成一斑一斑的模样死死黏在他shen上,实在很不舒服。他只得胡乱披上了外衣去打了shui来,一面清理,一面羞恼地恨起郭嘉这浪dangzi来,明明昨夜……!
明明昨夜一副该死的深qing款款的模样,极尽温和地照顾他,说是怕他难受了,怕他疼了,愿意让他来掌握主动权,环抱着他倒在榻上,一面耳鬓厮磨,一面亲昵地唤他“阿和”。而自己则什么礼义廉耻都忘掉了,脱得光溜溜赤条条的,与那浪dangzigun到一chu1,半阖着那红se的yan眸,连长长的睫mao都在发着颤,胡乱地guan郭嘉叫“学长”。
结果自然是被郭嘉压jin床榻里,欺负得目有泪意,好一会儿才暂时放过他:“阿和,你这样唤我,可算不得讨饶。”
彼时他虽然已是qingnong1不已,于风月事却仍然懵懵懂懂,对郭嘉的话也一知半解,沙哑着嗓音、疑惑地“嗯”了一声,就被郭嘉又吻上来,说着那些轻易能将他哄骗得晕tou转向的贴心话:“好阿和,疼疼我……”
结果天一亮,这人便原形毕lou了。
贾诩愤恨地除gan1净shen上的脏东西,系好衣带,正打算拿上钱袋chu门,却发现连钱袋也不见了,反倒是郭嘉的那只空dangdang的钱袋还在屋里。不必猜他也合该知dao,他的钱袋必定是被郭嘉取走了,气得他失态至极,咬牙切齿地想大骂郭嘉。然而他自小教养极好,饶是骂人,翻来覆去也不过两句混账东西,对郭嘉而言,实在是不痛不yang。
如此一想,他便更生气了,怄得自己想把郭嘉捆起来狠狠揍一顿xie愤。
然而荀彧交代给他的事qing还是要zuo好,他只得从自己的箱底翻找了些值钱的wu件带在shen上,往郭嘉最常去的那间歌楼去了。
其实日日都是如此颜se,不知dao有什么好去的。
然而歌楼里长袖善舞的姑娘们已经认chu来贾诩了,笑着跑到楼上去:“那位找郭小公zi的小公zi来啦!”
贾诩已经完全反驳不动了,拢着衣袖问:“奉孝在楼上么?”
楼里的掌事人引着他上楼,一推开门,便见得那郭奉孝喝了个烂醉,衣裳不整地歪倒在ruan榻上,shen侧的歌女作鸟兽群散状尽数离去,不忘调笑dao:“小公zi,有人寻你来哩。”
郭嘉仍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半撑起shen,眯起那双兽一样的yan睛看了他半晌,又摆chu那副讨人厌的笑来:“啊呀,原来是我的好阿和呀。”
他还用着从前那样的把戏糊nong贾诩,这一回贾诩却不对他心ruan了,不知从哪里掏来的一条一指cu细的麻绳,趁着郭嘉还没反应过来,率先把他的一双腕zi绑起来了:“跟我回去。”
“唔,”郭嘉装着一副十分柔弱的模样,半真半假地叫起来:“好阿和,你捆得我好疼呀,怎么这样心急,等我回去再这般也不急……”
贾诩的面se由冷峻转向铁青,狠狠拽住麻绳的另一端,把郭嘉拽了一个趔趄;然而憋了半天,却只憋chu了一句来:“勿言,奉孝。”
郭嘉很是不知死活,怅然dao:“明明昨日还唤我学长呢……文和这样对我,真是令人伤心。”
哈?到底是谁始乱终弃的。
想到昨夜那样qing动失态的qing状,反观现xia郭嘉这副了无所谓、完全不把昨夜的事qing放在心上的模样,贾诩心里十分恼恨,脸se又冷xia来几分,努力装chu一副完全忘记昨夜之事的模样,从他的腰间扯xia了自己的钱袋:“若非文若学长让我来,我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