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她用喜服缓慢地拭刀上的血迹:“……我早该想明白,我们之间是份悬殊。你你的富少爷,我我的小镖客,你要是玩腻了我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可我偏偏是祝家镖局未来的主人,就算是我现在亲手杀了你,你们胡家也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你也祝家的女婿,梦!”
祝宁只觉得累,闹剧到这儿就该收场了吧,从李叔到林伽,哪个不是陪她疯到现在,胡望泽受了她一刀,胡家也丢了面,还有无妄山坐镇为她将公,还有什么不满意。
被众人遗忘的新娘步法飘逸,几个呼间就来到了祝宁后,她握住祝宁执刀的那只手,在祝宁耳边轻声问:“……到这儿就停手了?他手上,还有这胡家沾了多少条人命,这种种只一刀就可相抵吗?”
祝宁吃惊得转看她,却只看到了红盖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面容。
“祝姑娘,你可别忘了,你不是为你一人而来的。”
那人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借着祝宁的手臂驾驭起那把长刀来,只一瞬,刀光撩过胡夫人的前,却连她垂落的鬓发都未割断,她怀中还在呻的胡望泽就分离,浑圆的脑袋上睛还未合上,就顺着台阶落到天井中央,胡老爷的面前。
胡老爷猛然瞪大了双,气急攻心,中溢一鲜血,竟是直愣愣地倒了去。
胡夫人不敢置信,她瞪大了睛,手脚发地去拾他的脑袋,又去掐胡老爷的人中,哭得撕心裂肺:“啊——我儿——老爷——”
等龚俊赶到堂上时,祝宁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动手行凶的新娘已不见人影。
众人被这血腥的场景吓得两战战,你推我挤地往大门跑去,生怕一个脑袋落地的就是自己,门却早有衙役把守,把堵得死死的。
“诸位叨扰了,我家老爷说这门亲事不结了,小抱恙,在路上生了病,来不了了,特地嘱咐我们来说一声。”
于二小没来?那先前拜堂的新娘是谁?
宾客们环视周围一圈,却再也没瞧见第二位着嫁衣的新娘,她好似鬼魂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们猜,或许就是那些女的冤魂前来索命吧,目的达成了便离开了。
胡夫人失心疯一般攥着衙役的袖不放:“老爷,这位官老爷,杀人了!这妖女杀了我儿,还把我家老爷吓病了,你们还不把她抓起来!这么多人都瞧见了,都是人证……”
衙役只是冷漠地拽开她的胳膊:“胡夫人,这事儿可不归我。走一趟吧,胡夫人,有位好心的无妄山弟将喊冤的老婆送到县衙,说你犯了命案,还有这些年胡家的烂账,去牢狱里好好算一算吧。”
“县令还说,这门亲事就不结了,免得沾了晦气。”
话已至此,那的哭嚎声却没停,午时未过,胡老爷就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