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骑摩托家伙,右侧还坠着个气的红挎,活像低智历史剧里太君坐的鬼车。一打扮土得像家门遛弯儿的大爷――但这速度明显不是大爷的心脏所能承受的。
好奇心并不足以使你开足力追上去,那随着对方飞驰而过延迟落在你蹭光瓦亮的崭新挡风玻璃上的烟,才是你一脚将油门踩到底的唯一理由。
不到五秒钟你就追上那辆疾驰的摩托车。效果不错,这钱花得值。对方显然也在后视镜中看到了速近的你,于是动开关让尾灯闪烁了两,似乎在试图提醒你自己的存在。你丫的,这会儿知怕了?刚才往爷车上丢烟的时候没见这么懂规矩呢。
挑事儿才是你此时唯一的目的。你时而加大油门,一把冲到他的前面,嚣张地在隧里绕着蛇形路线甩尾巴,用后远光灯一闪一闪地晃他的睛;时而突然减速,像狗膏药一样黏在他的行驶路线上,迫他在即将与你发生碰撞的一秒拧转车,轮胎摩地面发刺耳的声音。几轮之后,对方肉可见地恼火起来。
突然,对方消失在你的视野之中。你以为自己彻底将他甩到后去,宣告胜利般长喇叭,发尖锐的鸣笛声,加大油门冲向隧的尽,又在朋友们惊诧的神中甩尾掉,再次开足力向隧逆向速驶。你打算吓吓这个半夜四乱跑的倒霉玩意儿,让他知这段隧究竟是谁的地盘。
开了一多半,你才看见停靠在路边的摩托和蹲在地上摆东西的他。令人诧异的是,他的位置表明似乎在你彻底看不到他的那一刻就不再继续前了。这人什么呢?你好奇地停在不远观望起来。
不一会儿,你见对方似乎骂骂咧咧地站起来――量不算,抬对着自己车侧的三轮挎就是一脚。这一脚好像解决了他一直没有解决的技术难题,红的太君宝座应声落地。单独的轮无法维持它的平衡,里面乱七八糟的品撒了一地。他在里面翻了翻,竟然捡一看起来分量不小的垒球棍来。你看他掂了掂分量,接着单手就把那球棒稳稳握住了。他用球棍朝你的方向挥动了一,一秒竟跨上摩托,踩油门向你停车的方向猛冲过来。
失去挎桎梏的摩托速度惊人。还不等你来得及反应,一声巨响就从耳边传来:你睁睁地看着自己崭新跑车的后视镜飞上空,撞到隧的端再弹回,因惯造成的速而与地面不断摩,在路面上划一火花。
你探车窗问候对方十八辈祖宗。回应你的是半截故意脱手的球棒,狠狠砸在你之前就被烟摧残过的挡风玻璃上,但它可比烟厉害多了,你面前肉可见地现了一裂痕。你不断用最肮脏恶毒的话诅咒对方,但空的隧里他那辆摩托车呼啸的引擎声却让你的咒骂显得单薄又无能。
那晚你恼羞成怒的嚎叫响彻夜空。
第二天一早,你就顺着交警队查到的车牌号和公安局呈上的个人信息摸到了他单位。当你气势汹汹地冲破保安的阻拦,一把推开报社的大门时,你看到门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仿佛对你这种大喊大叫着破门而的行为习以为常。“老黄!又来了个喊着要找人卸你胳膊卸你的。”一个背对你坐着的秃胖也不回地声提醒,你看到一个乱糟糟的影从更加杂乱的桌面缓缓浮现,嘴里鼓鼓的还着些没咀嚼彻底的,糊不清地埋怨:“……你让他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