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銷毀錄像帶啊,那種東西還留著幹嘛?」小蒼蘭一聽,立即坐不住了。
「你倆實在是喪心病狂,手段令人發指,區區一名璀璨夜光商人,居然花了六分鐘才幹掉。並且搞到狼藉滿地,血氣沖天,白狼仲裁院全程觀摩了暗殺,給得分不及格!」五小時後,聖維塔萊領隊再度打來斥責電話,然吻卻並不嚴厲,反倒顯得很平靜。他過程序般罵了一通後,又說:「我也在旁一塊看了,趣味更勝一籌,若是將視頻倒賣去極暗世界的蚤市場,肯定會被人價收藏。至少我認為很,像極了霧妖殺手之所為。」
暮暗沈來,在船屋前的湖面投點點碎金,斑鴿歸巢,並伴著腳鈴,在樹梢盡頭化為一片海洋。我惆悵地著煙,聽著邊上的小櫻桃在聊狙擊步槍,後忽響起熱洋溢的招呼聲,側目去看,那是Clarm領著一名陌生少年,正斜挎著包,朝著岸緩緩走來。
就這樣,白天的我名叫艾莉克絲,是跟隨胡叔四處探訪的實習生,而一到夜晚則化為名叫月神花的彌利耶,不斷遊梭在布魯克林一帶,踏訪研究算師的日常路線。這個家夥又究竟是幹嘛的呢?安全屋的深藍拒絕回答,並說被上峰封鎖了全咨詢渠,所以有關此人的概述,就只剩訂單上短短幾行字,真實份為軍火倒賣的戰爭販。
「誒?你好像與上次見面時,有了一些不同。」我盯著小錢包上打量,發現他重新修了長發,並將顏挑染得更淡,整個人神氣與過去產生了變化,然卻又十分熟。
「開什麽玩笑,為什麽給她殿堂級待遇,而給我地獄級難度?尼古萊,你是不是因上回遭我折磨之事而懷恨在心,故意絆?就那麽盼著我去死嗎?」我被氣到七孔冒煙,躍面叫:「我是罵過許多難聽的話,但那是因為你我熟啊,你怎那麽狹隘呢?」
「是的,那麽你是跑完了還是本還沒跑?有沒有興趣跟我們過去看帥哥飆街舞,S也在附近。」長發男不怎麽糾結這個問題,他指著遠處一片架橋底的空地,表示人就在那。
到無以復加!小蒼蘭拽起神智不清的我,撞破窗欞飛而去,冷風倒灌澆醒了我,方才明白鬥殺中使了花飛魄。兩條玲瓏影絕塵而去,沿途留的片片血泥,被雨沖刷淌進了陰溝裏。
「動手時間依舊挑霧氣森森的雨夜,這樣可以推到霧妖殺手上,咱們辦事他來背鍋。」手機裏是承包商得意洋洋的奸笑,他說:「這單完成後先消停十天半月,以免激怒此人,對你們展開反偵察。然後可以去搏擊俱樂找找樂,或者暗訪彼岸花的老巢體在哪。」
「好吧,被判定不合格,並非你倆處理不當,而是這次屬於雙人行為。首殺必須獨立完成,因此算師你只能自己去找他麻煩。咱們的規則又變了,你無法獲取任何武,也沒有協助逃逸的載,自己怎麽進去就怎麽來,一旦被捕沒人會去撈你,我要說的就這些。」
展望公園相較之前幾處地點要靜謐許多,因它是一片連貫的公園區,周遭不僅有綠樹成蔭的墳場,還有一個建著山寨版凱旋門的地,放望去山形草,空氣相當清新,除了早晨或傍晚有些跑步客,大分時間人較少。我與小櫻桃穿著大的嘻哈裝,頭棒球帽,故意偽裝成大學生,熟悉著各條小徑及人工湖,頭腦中勾勒一幕幕相當血腥的刺殺場面。
「不可能的,它要歸檔進月人資料館,新興彌利耶目前仍不被信任,鑒於你倆有過謀反記錄,這是合理的反製手段。」承包商思慮片刻,沈:「小蒼蘭,病毒專家的第一單由你獨立完成,所以你不必再經受測試,算是通過了。余的時間,我想和月神花單獨談談。」
「想說什麽就公開說,我與她不分彼此,別搞得我倆很曖昧,似乎有一那樣。」我灌了滿滿一浴缸冰塊,齜牙咧嘴地踏進中,冷敷起遍體鱗傷,答。
「你先回去吧。」我拍拍查理堅實的脊背,然後整理發縷,端一副笑臉迎上前去。
「我觀測了半天,才最終認是你,你是在跑步嗎?」小錢包指了指邊的夥伴,為我介紹:「他就是上回沒來的Eric,外號叫巫師,也是我們雄心一代的成員。」
這名少年在四人裏最,雖生在大都市,卻生有一張農村人特有的紅撲撲臉。他著油膩仔衣褲,包裏還帶著扳手起,一問才知,此人也是常年在外打工,在附近一家機車鋪裏當學徒。不過Eric沈默寡言,總是哭喪著臉,與邊愛說愛笑的Clarm形成巨大對比。
「首殺這種事,拖延越久難度也越,誰讓你不好好把握先機。我讓小蒼蘭回避,就是不願讓你難堪。」他在話線另一頭逍遙煙,訕笑:「這樣吧,算師最近國去了,你先休息一陣再說。此外,我給九頻也找了些事,故意暴塵民們一個蜘蛛,夠他們忙活的。這樣也為你騰一些空間,好好設計一自己該怎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