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样。”手低着,望向海面中自倒影。
“都先生,我你。”壬将手圈得更紧。
不能说的,在明示的瞬间就这样结束。都银虎嘴唇嗡动,半晌也拼凑不一句完整的话。谜题被解开的这日。那些缠着韩诺亚的痛苦象化,一张接着一张,摊平在他前。
是啊,嘛要杀掉他呢,为什么毒素也被相机定格在背景呢。好像是提前计划好的事,有一种总归是要的氛围。毒素也是死者提取的,韩诺亚只是偷偷拿走,再把毒倒酒壶,等待着哪天会突然到来的死亡。
刑警先生沉默地盯着桌上那些照片——世上仅剩一份的确凿证据——终于忍受不了崩塌的现实。他挪开韩诺亚的手,也不回走掉。
十一个月后。
雪花飘在天上,世界被染成白,都银虎漫步在空旷街上。他失眠成疾的第三百二十四天,闭上除了耳鸣还能听到壬在耳边歌唱——只是如今听着那些歌,他再也睡不着了。
也是他与韩诺亚分开的第三百二十四天,那天后他申请调到其他警察署,仍然是海边,仍是有雾笼罩的城市,只少了位金发的人。他不止一次打开相机审视每一张曾经拍过的照片,那些填满单方面凝视的照片,仅仅捕获到韩诺亚那张脸,那副。他意识到了这,于是心底作痛。
韩诺亚坐在咖啡厅窗边的位置,喝一凉彻骨髓的式咖啡。这座城市安稳也无趣得要命。已经搬来半年有余,他还是会想念那位像小狗一样的刑警先生。如果能再见一面就好了,他这样想着,转过看了一窗外。
隔着玻璃视线相接的瞬间,韩诺亚看到都银虎在外怔怔地望着他,肩落满了雪。那位英俊的刑警先生怎么变得这样失魂落魄了呢?
推开咖啡厅的大门,韩诺亚走到都银虎面前。轻轻拂掉他肩的雪,牵起他握成拳的手,两人顺着街走向岸边,找到长椅坐在一起。
不一样的海,不一样的心境。
“刑警先生,好久不见了。”嫌疑人韩氏率先打破沉默。
“您也搬来这里住了吗,韩先生?”刑警先生低着看向脚边化的雪。
“是的,夏天的时候。”四找不到那位白发的人,所以打听了很久,最近几天才找到都银虎经常光顾的咖啡馆,“真的很巧呢。”
“最近睡得怎么样?”夜晚降临的时候,没有人唱给你安眠曲听吧。
“在那之后再也没安稳睡过。”刑警先生苦笑着。
“为什么要逃走呢。” 嫌疑人韩氏问。
都银虎转过,看着自己梦中闪现过无数回的面庞。看着他的过往,他的痛苦与嫌疑人,喃喃:“无法直面韩诺亚变成犯罪者的事实,但是现在……背弃职业德的我,也没有资格这样说了。”
作为一名刑警沉溺在不对等的中,帮助犯罪者销毁证据,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之间关系已经变成共犯。他迫自己相信,韩诺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选择亲手杀掉了前任。
“我知的,银虎。”两颗茸茸的靠在一起。
“我们重新开始吧。”不知是谁的提议,总之两个人都默许。
坐上车回家的路,都银虎想起那个雨夜——伞只有两个人,韩诺亚挽着他的手臂——于是他也学着那样,挽着手与韩诺亚十指相扣。
掌心贴在一起,失去许久的那份安稳,终于袭上心。
“诺亚哥,你要吃什么吗?”都银虎挑选着冰箱里的材,然而大多数是过期速品。白刑警挠挠,他这十一个月过得浑浑噩噩,几乎每天都是在便利店随便买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