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看了一会儿,才摆无所谓的态度收回目光。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说完,他像是没什么留恋了一样,抬就要往外走。
在肩而过的那一刻,旅行者兀地开。
“跟我走吧,阿散。”
话一,他心里就直打鼓。他也没料到自己怎么就脑一把心里话说来了,万一人家真的对自己没有谊呢?闹笑话的还不是自己?
浪者步一停,似乎是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即旅行者听到一声极轻的哼笑。
“走?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傻么?”浪者勾起一个嘲的笑,不知是在笑对方还是在笑自己。
“你该不会蠢到以为还能回到从前吧?”
旅行者平静地望着他,前之人总是用反问与讥笑来保护自己,像是经历了太多苦难之后带着满伤痕与整个世界对抗,没有人再能走他的心。
但。
“也许我们是回不到从前了。”他目不转睛地与浪者对视――那双充满讽意的眸又浮起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失望,好像这世界如他所料般腐朽不堪。
“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浪者本已收回了目光,听到这话又讶异地瞥了他一,随即在碰到他里的认真时偏过了。
“......呵。重新开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你喜的到底是现在的我,还是那个被人一骗就走的傻?”
“我喜的是你。不你是什么份,不你变成什么样,你就是你。”旅行者定地望着他,而后者面上的讥讽则在他的目光逐渐凝固。
从前旅行者就算知了他的过往,也无法原谅他所的一切,然而在经历了那几个月的相互陪伴后,他已经无法欺骗自己了――即使他在对方走后总在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南柯一梦。
屋里再次恢复了沉默,浪者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窗台上――小小的毗波耶与他离开时一样,面朝窗外盛开着。不止是它,这个房里的每一摆设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那段他们曾同床共枕的日是真实存在的。
在找回了自己的记忆之后,浪者被小草神安顿在净善里,却总是无法静心来。于是他避开了旅行者,借助风的力量不着痕迹地走过每一个回忆中的地,最后又心复杂却面无表地坐在离小屋不远的树上,静静观察着旅行者的动向。
即使他总是不愿意承认,但和旅行者在一起的那几个月,是他几百年来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他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起自己的过往――那段沾满了自己与别人的鲜血的过往。
他明显不是会沉溺于过去的人,却也从未想过什么重新开始。
“......我这段时间也想好了,如今你已是自由之,没有什么能束缚住你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和你一起游历七国。”
见对方迟迟没有表态,旅行者又自顾自开。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常去智慧看你。”
他的话音落,便像是散在了空气之中。旅行者垂了眸,他知自己或许等不到对方的答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