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它们互相排斥又相辅相成,形成一个难以割离的矛盾。
可他最终还是走了,只留给旅者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旅行者张想要挽留,却也没能发声来。他目送着那个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视线之中,才缓缓垂了眸。
智慧之神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切。明明那两人之间的空气都带着奇特的暧昧,却又都默契地将那些压抑在心中隐而不发。
人类,真是有趣的生。智慧之神想。
散兵离开了。旅行者回到家,在床沿呆坐了一会儿,突然起到翻找着什么――什么都行,只要是和他有关的。
最终,他在床柜的屉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人偶挂件,它的很,是用棉花填充的。细看之,针脚有些糙,但从每一微小的花纹可以看创作者十分用心。
他记得这是散兵的贴之,兴许是离家时没有长期外的打算,所以便留在了这里。他轻轻地抚摸着人偶娃娃,指尖缓缓捻过它的每一寸,最后将它放在了自己的枕底。
他用了好些时间才适应旁被褥冰凉的觉,也终于慢慢接受了散兵离去的事实,但目之所及皆是与他的回忆,仿佛只要一抬,便能看见那个温柔灵动的影。
他总是在他的视线里,以至于他短暂地忘却了没有他时的日。
回忆与习惯是可怕的东西,总能在人不经意间像一把利刃一样刺心里。
在一些辗转反侧的夜晚,旅行者偶尔会听到窗外传来沙沙的轻响,他不由自主地会幻想自己掀开窗帘便能看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影――那自然只是他的一厢愿。
独自旅行多年,除了妹妹以外,他从未如此牵挂一个人。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牵绊的一天啊。他自嘲地笑了笑。
须弥城并没有因为这小小的变故而发生什么变化,旅行者也很快振作了起来――起码从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如旧。
刚开始,他还想挽留什么似的徒劳地辗转于曾经的那些“纪念地”,怀着最后一丝希冀,想看看能不能再遇到散兵。后来,他失望的多了,眸中的光渐渐黯淡,便又回归到了两一线的生活中,只偶尔会在夕阳落后,对着提瓦特的星空发呆,手里还握着那个小小的人偶娃娃――它黑发白衣,腰上系着蝴蝶结腰带,角还挂着一颗泪珠。
其实自己早就知故事的结局了,不是吗?
他无数次回忆起与散兵有关的回忆,起初只是从大巴扎的相遇开始,后来连在借景之馆的初遇都一同涌上心。
有时他也分不清,自己喜的到底是失忆后的散兵,还是拥有完整记忆的散兵。
若是在以前,他定然不会喜那种张扬顽劣的,但一切皆有例外。
在见证了散兵五百年的过往后,他多少也理解了他格扭曲的原因,而最近的梦里,那两个影总会重合在一起。
他好几次想离开这里,哪怕只是搬到城里,也总比天天睹思人要好。但他心底不愿承认的最后一期望却让他留了来――如果他哪天回来了......万一呢?
也许是提瓦特的星空听到了他的愿望,当那个着斗笠的蓝影现在视线中时,他愣住了。
他日思夜想的人正背对着他,静静地站在他们有着无数回忆的房屋门。
当旅行者冷静来时,他已经意识地躲了一旁的草丛中。他想看看对方会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