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频率而极速加剧,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枕边多了几白发,而他伸手去碰它们的时候,它们簌簌散成了金的粉尘。
黄金瞳孔的腐蚀加剧了。
第七年,他开始厌,整夜整夜地咯血。他的胃袋已经被完全魂力化了,再也无法承担消化的功能;但偏偏魂力提供给他的悍修复能力又让他死不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那颗瞳孔被转移到了帕德尔,至于帕德尔自己,则被埋了预言之源的晶。
――这也意味着他再也无法来。
铂伊司仰着叹:“看来,你的想法还是发生了一变化。”
帕德尔闭着,空灵的声音从晶中逸,听不语气,却让人莫名觉着他是在微笑的:“谁知呢!大概恶之花最后孕育的,也不完全是恶果吧。”
……确实,西鲁芙的坏脾气从小就让所有人疼。只认死理,刁蛮暴躁,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是和他完全不同的人。
哪怕长大了,变了,骨里的固执蛮横也没变过。说翻脸就翻脸,一言不合还会骂脏话,完全不把他当一度王爵,一都没有女王的样。
甚至偶尔还会呛自己两句。铂伊司,你算个屁啊。
而他永远让着她。也许是习惯了吧,毕竟她从小就这样任嘛。
王爵是燃烧大陆的火把,存在本即为原罪。可在那重重叠叠的罪影中,偶尔也有一些闪亮的、值得被祝福的存在。
他想起了吉尔伽什,那确实是一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他或许会和西鲁芙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
那个男人有着和西鲁芙一模一样的神,他们都不甘屈服于这被支的命运,都想撕开笼罩在所有人的、被神明占据的黑暗夜空。
他现在应该已经离开风津了吧,而自己,则会陷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长久的沉眠。
确实太晚了啊。十五年来,他的肉早已被腐蚀透彻,成为了半魂力的存在:一旦失去黄金瞳孔太久,就会像离开晶的祭司一样,化挥发到空气里。可若是继续佩,用不了多久,他的意识就会被侵蚀净,成为一彻底的空壳。
这就是他的尾声,是自打他生的那一天起就被设计好的归零之刻。
直到最后他都不知自己究竟算谁,可他衷心地希望,每个人都能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毕竟人生嘛,也不一定每件事都要找到答案。
他决定与它和解,大度地表示这无所谓。
……
无风的花房中,满面皱纹的老人躺在轮椅上,神宁静,躯如沙一般塌,渐渐化成花海间的光尘。
温柔的光屑如同绒花雨,圣洁而烂漫。
突然,那对苍白的睫微微一颤。铂伊司睁,苦笑着喃喃自语:“……骗过了所有人,可最后还是骗不了自己啊。”
……
……
真的无所谓吗?
――明明在和她相伴的这些年里,他比谁都希望能够继续活去。
钟声骤起,西鲁芙蓦然回,不敢置信地望向圣山的方向。
最后,你还是了选择吗?
她的裙已经碎裂了,上沾满了鲜血,杀气腾腾地看着缓缓围上来的敌人。在她前方横躺着无数地火两国的王爵,风后的魂力极其狂暴,稍一犹豫便会被狂风撕扯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