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阿克琉克一个淡漠的背影。他平静地说:“我没有说她是为了国家。我只是说,她的存在,客观上带来了好的结果。你说她只是利用百姓,或许吧,可是就算是踏板,至少她把它拭净了啊。”
“今年的赋税少了两成,欺压人们的乡绅得到了惩治。王爵不再神秘,贵族有所克制,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都是好事。只是一直以来,没有王爵会在乎罢了。”
他侧过,神平静地看着满园开放的淡金绒花:“西鲁芙不是一个招人喜的人,可风源是唯一一个摆脱神治的国家。所以抱歉,我不能答应你们的请求。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件东西。”
阿克琉克本来已经回走开了,听到这句话,他停步,冷冷等着铂伊司的交代。铂伊司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摆摆手,阿克琉克瞬间到膝弯传来一阵剧痛!一向铁骨铮铮,百折不挠的他竟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他觉得前的世界黑了几秒,可醒来后却模糊地知晓已经过了很久。他浑湿透,像是刚从里爬来;可当他运魂检查的时候,那份惊恐已经完全变成了错愕!他本来的魂路消失了,可他的却充盈着另一更大的力量,远比他本来的七度魂路更浩瀚也更磅礴――
――【神风织索】。
他不敢置信地望向铂伊司,铂伊司双手交叠在腹,神异常疲倦。此刻的铂伊司,仿佛一个完全被了生命力的耄耋老者。铂伊司吃力地眨眨,了一抹顽的笑容:“这么惊讶什么?就在刚才,帕德尔和伊赫洛斯都宣告死亡了。再怎么说,【神风织索】也是风源魂术的峰之作,总不能让它失传吧。”
他轻轻阖上睛,用气音缓缓:“说到底,风源会变成现在这样,也只是我们咎由自取罢了。不过有一你说的不错,这个国家确实不该有更多的牺牲。现在,就让我来为你们的价值,再加上一小小的砝码吧。”
“从这一刻开始,你将作为我的海之使徒存在。你是我的唯一代言人,有权指挥风津所有还活着的王爵。然后,风音是前往源也好,留守风津也罢,都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带着这份礼,去一个时代吧。”
阿克琉克沉默,很久后,他转,一言不发地离开。
可他的脚步终究停了来。他扭,急迫地开,甚至没发现自己用上了敬语:“对了,您之前说,公理一共有四条。请问第二公理和第三公理的容是……?”
铂伊司微掀,仿佛一个努力回忆前半生的老人。他轻声:“你说地源和火源的那两条‘公理’啊。唔,我想想,火源的公理让人厌恶,而地源的公理……唯有地源的立场,最接近人类。”
于是阿克琉克知铂伊司不会再透更多了。他想了想,问最后一个问题:“所以,‘第一公理’是我们风源提的吧。我想知,是谁发现了这个伟大的理论?至少,让我铭记他的名字。”
铂伊司笑了,他看着阿克琉克,那个一如既往的净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他说:“是我。”
“第一公理,熵公理,五十年前,在阿鹿斯港,由我首次发现并证实。记住它的名字,就像记住因德永世长存。”
阿克琉克还想说些什么,铂伊司却已疲惫地合上了睛,挥了挥手:“好了,去自己的事吧!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阿克琉克离开了,玻璃花房重新恢复了寂静。
绒花轻摇,闪烁着淡淡的金弧光,仿佛无声的安。铂伊司伸手去碰其中一朵,却被它灵巧地躲开了。
他苦笑一声,看来是自己在这里待得太久,这些绒花持续被度的魂雾浸泡,已经变成拥有自主意识的魂兽了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冠冕,一竖直的血线缓缓地愈合,一秒却又不由自主地崩裂,散发腥甜的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