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这件事的同学都以为诸葛孔明是会得到的一个分的,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小小的恶作剧能够糊过去的,不过孔自己也不在乎就是了。那时候的诸葛孔明什么都不在乎,他不在乎上不上学,常人需要一个学年定时定签到打卡讨好老师灯熬油才能通过的考试他只要在公共图书馆画上一个午就能达到一样的效果,同样的,他也不在乎什么就业什么科研,对他来讲一个月赚着勉应付温饱的几千块钱当个便利袋的纳员和谈几万元生意的投资人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大家都会死,等到了死的那一刻度过了怎样的一生其实都无所谓。这世间有那么多烦恼,有那么多痛苦,都是因为把生命、把活着看的太重了。
“我帮你这一回不是没有代价的。”老爷继续说,“你不仅今天要去上课,以后每天都要去,一直到你毕业。我不准你本科毕业就就业,我要求你一直读研、读博,一直到拿到博士学位为止。并且我不准你随波逐,你必须作一番事业来,一番得上’建安大学经济学院荣誉长廊’的事业,甚至是得上全国、全世界每一所大学荣誉长廊的事业。”
诸葛孔明转过来看着司德,微微皱着眉,“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那样,”他脸上单纯的困惑,不过还是笑了笑,“恐怕您错了,我并没有那样的能力,也达不到您那么的要求。”
那天他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悠悠转醒,觉脑昏昏沉沉的,窗外的天也是一片黄昏时昏昏沉沉的颜,半蓝不紫。他翻从那张窄窄的单人床走到窗,看着满月停在对面宿舍楼的阳台边,古铜的有些斑驳,像是生了锈。月亮看起来那么近,那么单薄,仿佛就是一枚落在里的铜钱,或者是刚摊来的一张薄糖饼,总之就是某人随手放在那里的件,自己随手就能摘来。
他是这样想的,于是他就那么老老实实地跟司德这样说了。那时候还没变成个白胡老的黑胡老的司德听了他说了那么多死呀活呀不吉利的话倒是也没生气,还是笑呵呵地说着好呀好呀,年轻人都是这样的。
“好,回家。现在就走。”
年轻的时候,诸葛孔明时常想,人生真是太长了。
“是不是我错今日咱们先不论。”司德走到他边把他的照片交给他,然后转过看着那本来挂着照片的位置因为常年未见光照而现的矩形痕迹。
被戳破心思的诸葛孔明暗暗叹了气,拉长声音说了声好。
“哎,等等,孔明——”刘玄德赶忙站起来,“那总得把碗刷了——算了,我让公嗣明天过来一趟。”他看着刚才挂着自己外套的衣帽钩,又看看非常自然地穿着他的外套等在门皱着眉的诸葛孔明。半晌忍不住笑了。
,一会可能打电话给你挪车,你手机记着别静音。”
司德是了名的“好好先生”,诸葛孔明也就是算准了他肯定不会生气才敢跟人打赌。他自然没被分,连警告都没有,甚至都没挨骂,司教授就这么把这件事瞒来了,没让学校层知,那张被摘来的夷吾的照片第二天也被好好地挂回了原。大家都很惊奇诸葛孔明到底是使了什么法说服司德,不过怎么问他他都不说。日久了年轻人的力很容易就会被引到别的地方,只是在同学聚会时大家唧唧喳喳偶然提起这么件事,几个当年和诸葛孔明关系相对近些的舍友才恍然大悟,念叨着这小年轻的时候可真狂。
理这件事的便是他后来的博导,当时的经济学院院长司德。司德站在荣誉长廊里,打量着那张被贴在本该挂着经济学界泰斗夷吾的照片的位置上贴的那张小小的两寸免冠彩照片,似笑非笑地问还是本科生的诸葛孔明到底是想什么。
“我不会理你的,你回去上课吧。”那时候司德说,诸葛孔明有困惑,不过也懒得,走了两步却又被叫住了,“我是叫你去上课,不是叫你回宿舍睡觉。”
“我很早就注意到你,准确地说是听过你的任课老师打你的小报告。你很聪明,或许不仅仅是聪明而已,你是非常难得的人才,所有老师都担心你这样整天无所事事浪费了你的才气,但你自己好像一也不在乎。你明明现在就可以行博士阶段的科研,却只
后来他年纪渐长,也会偶尔想起自己年轻时是怎样清狂,怎样不知天地厚。他甚至过和同学打赌,把学校那长长的荣誉殿堂里最显位置的“祖师爷”夷吾的黑白照片摘来贴上了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