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怎么说他继父肯定不会打他。
刘公嗣从上午散会后就一直在在纠结,从白天纠结到晚上也没有什么结果。他查了查公司的签退记录,已经不剩几个人了,但刚刚差回来的诸葛孔明的名字还是呈现表示“在职”的蓝。于是现任董事长站起来悲壮地一声长叹,拿当年找刘玄德检查课文背诵的勇气,惴惴不安地向着诸葛孔明的办公室走去。
一直到了首席执行
“诸葛孔明,你先别急着查我。”李正方看到记录便已知自己这次是败得彻彻底底,但仍心存一丝侥幸,“曹桓突患大病,司仲达忙着和曹丹相互倾轧,正是收购的大好时机,你突然回到成都放了陕甘的生意,也许正是你私勾结司仲达,要重演两年前荆州之事。”
半晌,诸葛孔明只是压着动作痛的额角。一直站在他后的姜伯约此时取了从法孝直那带回来的夹递给刘公嗣,“多说无益,季汉止步于成都究竟是对谁有利,董事长自己看看就明白了。订单为何拖欠,货款究竟去了哪里,也只有财务总监知。只要请监事会对李正方的个人财状况展开调查,大概不日便能真相大白。轻者撤销职务,重者没收份接受刑事调查,取决于他到底贪【咳咳咳】污了多少公司的资产。”
涨,这么涨去,何日是个?又与曹魏何异?在消费者中,他们降价是识时务,反之,我们涨价便是吃相难看。季汉没有曹魏和孙吴那样几代人留来的稳定客和关系网,能依赖的只有碑二字。况且我们已经控制了西南及华南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市场,边际收益已经几乎跌到零了,纵使是能达到百分之百,除了被人扣上垄断的帽之外也再没有什么益。”
“李正方果然是识时务,我刚说到北方市场的重要,你就想到了要‘以彼之言,还彼之’。”孔明冷冷地看着他,左手紧握在侧,“你想治我失职,大前提却不成立。我并没放陕甘的生意。昨天我就叫了法孝直到祁连接替我,继续那边的市场考察,现在恐怕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在场所有人都受到了诸葛孔明的怒意,却无人有胆量回答这一连串直击痛的责问。这愤怒并不像烈火般令人变退却,却如同涨的海一般,开始时并不明显,只是微微有些上泛的白泡沫,波澜不惊,甚至映着清冷的月还显得一派平和,确实层层波涛堆叠而上,须臾间却是四周烟波浩浩汤汤,纵使千里之堤亦难阻其势。
他在电梯里碰见了蒋公琰,后者拿着一叠资料显然是和诸葛孔明一起加班。刘公嗣讪讪地笑着夸奖了他几句,便从他那接了资料劝他回家,保证自己一定代他送到。蒋公琰心里跟明镜一样,也就没再推辞,只嘱咐董事长劝执行官早些回去便自己收拾东西离开了。
但对诸葛孔明而言,比愤怒更持久,更难以承受的却是悲哀和无奈。明明一切都没有变,还是那间会议室,还是董事长右手边第一个位置,还是一样夏秋之交过分明媚的秋光,甚至连他穿着的正装都是刘玄德卸任前最后一次召开董事会时穿的那一套,坐在自己边的人却不是那人了。
“时局已经变了,不再是我们刚刚拿益州分时要专心立住基的时刻。今日从甘肃陕西撤柜,甚至是退北方市场,对公司来讲不过是几个绿的数字罢了,但是在甘肃和陕西销售的都是大病医疗用药,如果患者一时找不到能够替代的药剂呢?如果突然换药影响治疗呢?季汉有在坐的各位英为辅翼,不论什么况都能全而退,但那些病人呢?他们只有一条随时可能消逝的生命,能退到哪里?!不错,我们不是公益组织,也不是来慈善的,但董事长每年资助全国那么多医院,而且是匿名捐款,难是为了打开新的销售渠吗?我们今日所,如何能对得起董事长当日托付的梦想,对得起季汉的初衷,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在乎利,便不在乎命了吗?!”
事已至此,也差不多该收场了。诸葛孔明疲惫地阖上推开会议室沉重的大门,对紧跟他的姜伯约担忧的神挤一个宽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