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吻。

        “如果，如果我们真的——兵戎相见——”让他带着云蝠去投奔夜凌云吧。动之心激，勉将字吐成句，偏偏夜凌云低吻住他，不让他把话说完。夜枭呜咽一声，夜凌云一骨肉的手更加用力。

        “夜凌云。”他呼喊。

        夜凌云停来，凝视着夜枭一双，幽幽的绿，所有的不安与渴求混杂在一起。他是希望和这个人同生共死的。理智拽着扯着，千百铁链通通被他的心意挣断，只剩最后一藕丝一样的束缚——他不能轻易许诺，他不能沉浸在冲动里。

        夜凌云低，额抵住夜枭的，声音模糊在风里：

        “枭。”

        鬼谷的攻是在这一年的四月初，圣界十万年难得一遇的暴雪为反抗军争取了不少了时间，而雪势刚刚减弱，沉寂了多月的军队被他这位未来的霸主派往五平。那时候夜凌云已经离开云蝠郡月余，年中时，首席传密信给夜枭：夜凌云即日前往冥界。

        没有人可以战胜云蝠军团，或许这句话可以更夸张一些，没有人在正面战场上战胜夜凌云。连连吃亏失利的冥界军队在一个凝重的破晓时，迎来了他们久违的盟友。夜凌云摘兜帽，冷峻的面容：“请交给我指挥权。”

        战争持续了整整三个昼夜，有序撤退且没有重大损失已经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鬼谷立在山崖上，属向他报喜，他冷笑：“稳扎稳打、手则锐利人，和我们之前鲁莽怯弱的手败将哪里是一路货？去查查，他们的首领是谁？”鬼谷并不知，他即将陷泥潭。

        云蝠是驾驭天空的种族，云蝠军团自然以行动捷、善于长途奔袭著称。鬼谷起初并没有猜到他现在的对手是夜凌云，他将冥界诸将的信息与风格对一遍，依然无法确定敌将份。他只能明确一件事，在他如今这个对手上，他占不到什么便宜。

        一个撕不破，那就去撕另一个。鬼谷没有时间和夜凌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七平的严寒太漫长，他不能再等一个冬天。多兼顾一条战线，就要多分散一些兵力，起初第二战线推得格外顺利，鬼谷以为他又看见了半年吞并冥界的希望，但当他拿三个大城郡后，第二战线的展速度陡然降，鬼谷知，他上当了。

        在沉默燃烧的怒火里，四平的密信被送到他的桌上。夜枭写信给他：“……多兵合作、在作战之中不断创造有利条件以取得胜利、注重歼灭敌人数量是夜凌云最本的指挥风格，天空又或者陆地，轻又或者沉重，仅仅是表面。以现在的战况看，属斗胆猜测，我们最奸诈的敌人是夜凌云……恳请鬼王大人，给云蝠军团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一个向夜凌云报仇雪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