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给弱者存活的余地,何况还是夜凌云边的人,且今后不会再有云蝠盾挡在夜枭的前。夜凌云瞪了他半天,回去之后也对他不睬不理,但到最后居然还是松了。可如此一来,夜枭反而用得少起来。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这件事,只觉得自己一直想和夜凌云证明什么,以前证明他不是弱者,现在证明他可以选择光明磊落。
他还是会使一些卑鄙不的小伎俩,夜凌云恼怒,夜枭两手一摊:“可这样,我才能从战场上活来。我不和你用,也要和别人用的。”
夜凌云松开手,眉更紧:“你真是太疏于训练了。”想偷袭还不准备好五招之的可能,是不是他被囚之后,夜枭就没有训练过?
肩背一疼,夜枭没想到自己就被夜凌云这样摔在桌上,桌沿硌着腰,姿势狼狈极了。
夜枭闻言顿时发麻,他趴在桌上,嘴:“我就是逗你一,谁知你会认真?”
“怎么?”他看了看腕上鬼谷赏的那枚异能锁,屈指敲了两,紫云蝠兽和他一藏蓝武装格格不,可他觉得顺,连带夜凌云不来握他的那失望也一扫而空。
云蝠兽,不同于夜枭武装幽深的藏青,和他一武装一致的绀紫,和他原有的那一枚一模一样。夜凌云一愣,他记得十万年夜枭接过那枚异能锁时,异能锁同样如此形、没有改变。是云蝠的异能锁本来就是这模样么?
整整十万年,他都鲜少错夜凌云的心意,此刻竟一绪也无。夜枭想问,抬一看,夜凌云早已经又埋那份资料,没时间来理会他。
可不是,三个半黑的异能量,整个四平古往今来都没有夜凌云的对手。夜枭看着他,伸手想接他手里卷起来的地图,忽然握住地图往自己这边一拽。夜凌云眉还没蹙起来,已经本能地反击,地图卷成了长筒,顺势一格,再一旋,打在夜枭侧,对方意识就向着桌这边躲,让他擒住肩,扼倒在桌上。
就着这个姿势,将异能锁在他的手腕上,虎就在一阵紫光里变成了云蝠的兽。
在寒冷的荒原上,不准使用异能量,回归到搏斗,夜枭依然打不过夜凌云。他其实早就明白这件事,但是不接受,以前是不甘,现在还是不甘。他心底一直都有和夜凌云比较的念,虽然是被人要求的,真实打实地动起手来,也开始较真。
什么幼稚的问题,夜凌云古怪地瞥他一,又低,将那张铺满了一张桌的地图收起来。
“着吧,鬼谷也算了一件好事。”夜凌云顿了顿,有些糊,“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夜枭紧紧闭上,苦恼极了。
和夜凌云对练是一件非常痛苦的殊荣,夜枭时常觉得没有人和他争这个副将的职位,八成是因为其他人实在不想被夜凌云训练责备。他想夜凌云现在在百忙之中时间来拾起这件事,大概算得上关心他,但他实在疼这种关心,尤其是在被夜凌云的钢爪抵在脖颈上时。
夜凌云当然不信他:“我不方便去训练场——你去找个不显的地方,得把这些日的训练补回来,我不能就这样让你上战场。”
有一天天气晴朗,极光交织成网,星辰烂漫,最愉悦的是夜枭难得在夜凌云手讨到了便宜。他疲惫地躺在原野上,四肢舒展,嘴角压不住,
“上这个能打过你么?”他问夜凌云,的异能量有着不小的涨幅,像是被异能量终于到了海,奔成海。
夜凌云之前说,想在白夜来,其实也不过是随一说。清辉漫漫,四平依旧幽暗,但是青月足以增加暴夜凌云的风险,夜枭极偶尔才在黑夜带他来。如今安全起见,他们依旧只在黑夜里,夜凌云打扮成普通士兵,两个人驾着闪弛到荒原上来。有时候在破晓前,等他们回去时,还可以觑见天边一线的青碧。
他有心事,夜枭不用分析就可以看来,夜凌云是一个不善于掩饰的人。在顾忌什么?是觉得他心不一、其实很喜异能锁这种宝么?夜凌云是不会这些想的,虽然说他现在忽然觉得这云蝠兽的小件也不错,无聊时拿来把玩,大小也合适,何况这一团的紫,真像是夜凌云将自己原来那枚送给他。那是不愿意继续成为云蝠阵的心么?可夜凌云同首席说将军之位时,虽不是舍我其谁的姿态,却也并不抵。夜枭心思几转,把刚才的话捋了一遍,竟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