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他默然片刻:“我希望不是冥王或者雪皇的哪个旧牺牲了。一命换一命,并不值得。”
“那倒不是,虽然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但是还没死人。”夜枭有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睛一转,摊开手,“现在你在这里,不应该算在里面,不是么?”
两枚骑士稳稳当当,就在他的掌心里。夜凌云伸手住一枚黑骑士,却不拿走:“这个呢?”
夜枭眨了一,扫过夜凌云那只近在咫尺的手,飞快地将两枚骑士一起推夜凌云的手掌里。
夜凌云顿了顿,将两枚棋放在棋盘旁。
有件事说来很奇怪,这并不是说夜凌云多希望发生些什么,但是他直觉奇怪。在荒唐事之后,夜枭离他总是很客气的距离,有时候夜凌云以为他就要什么,但夜枭一动不动,神微妙极了。
那天之后过了将近一个星期,夜凌云没有见到夜枭。他知夜枭回了塔,每次第二天早上他都可以听见云幅闪驰划破天空的声音,簇簇一队,藏青的影稍纵即逝。
青月显颓靡颜,夜凌云坐在飘窗上,百无聊赖地拨着唱片机的指针。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放歌了,士兵在塔巡逻的时间都有些许缩短,夜凌云用了一瞬去想,云蝠军团的生活是不是真的太单调了。
门锁咔哒两声,脚步声渐近,步频缓慢、有着轻微的混乱,夜凌云没看过去,解锁唱臂,将唱针拨至唱片上。
夜枭就是在和温的音乐里来到他边的,可夜枭没站稳,跌了一跤,歪歪斜斜倒在他肩上。酒味儿不冲,大概已经清洗过,但残留的气味依旧让人无法忽视。夜凌云轻轻蹙眉,手掌抵在夜枭的肩膀上,犹豫着要不要推开他。
只这片刻的迟疑,温的呼就洒在他脖颈上,夜凌云一边意识回避,一边伸长了手臂抵开他:“鬼谷的人走了?”
“谁告诉你的?”夜枭歪着眯着,一副想思考却被酒延迟了神经的样。他伸手握住夜凌云的手腕,指腹将那一片肌肤摩挲得微,嫌恶:“那蠢货太难缠了。”
“猜的。”这不难猜,巡逻队增加了一队和巡逻次数,训练的声音传过来虽然模糊,但是气势还是有变化的,有增长但是像是在面对敌人,当然还可以加上夜枭的缺席,但这个只是佐证。需要夜枭严阵以待的不外乎鬼谷一方,七平战事正酣,鬼谷不会轻离,那就只能是特使了。夜凌云压着嘴角,对他醉酒的样不满极了:“我记得军团禁酒。”
言行间他还是会将自己代将军的角,但夜枭并不怎么介意这件事。这些日他想了很久,将军这个位于他到底意味着什么。当夜凌云不在意时,他好像也不那样执着了,他心里别扭,像这些年都是把夜凌云当假想敌――当然不是,夜凌云是他实实在在的旧仇新敌,当年夺权是真的,十万年大权独揽、独断专行也是真的。且他清楚,夜凌云是因何改变的。于是他又问自己,像是依然在和夜凌云比,他会不会为了云蝠放弃权利?夜枭是沉默的,若非铭心刻骨之痛,大概永远也无法认清自己的心。
而此时此刻,夜枭愁苦地舒开眉,嘟囔般齿糊:“贵客来了,总不能还不喝。”
那也不应该喝成这样,夜凌云悄声打量他几,手卸力,人就歪歪扭扭地倒在他上。夜枭抓着他的手腕不放,目光涣散地自我放空了一会儿,才像是突然觉得姿势别扭,往他腰腹上贴。夜凌云避无可避,自由的那只手没办法去推他肩,又总不好扯他发,在空中僵了半天,最后颇为郁闷地放回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