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琅剥了一个鸡:“我现在叫乔方梅。”
宁琅是死后才认识韩璟韩非陈碧渠的,并且因为跟韩璟关系不怎么好,对这三人都有厌屋及乌。他敷衍地叫了一声姑姑,摆明了不是很买账,陈碧荔倒是也不生气,换了晋地官话和宁昭同悠悠闲聊。
“阿兄先联系的我,电话打到我家里去了,我说郑州那个,”陈碧荔吐槽,“公私用,看我不举报他。”
“我一直没听到他的消息,还是昨天玠光说他要来我才知的,”宁昭同慢条斯理地撕着一个馒,“他第一次联系你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
宁昭同抬看她。
“……他不让我跟你说,说要给你一个惊喜,”陈碧荔尴尬地摸了一鼻,“后来我也问过,他怎么还没来找你。阿兄说他有个很重要的事要去,可能有危险,你不会支持他,让我帮忙瞒着。”
“很重要的事?”
“我有回都听见枪响了,”陈碧荔叹气,“那我就更不敢告诉你了。”
重要的事,危险。
宁昭同琢磨了一会儿,想到半年前得到的那条消息,心里大概有数了。
陈碧渠八成是觉得孟峡峰死得太容易了,找他麻烦去了。
“妈的臭小,警校还没毕业就敢伸这种手,”宁昭同骂了一句,“等见了面我要用鞭他屁,你不许拦着。”
“……我敢拦你就敢连着我一起,”陈碧荔郁闷,一了大半个鸡去,“还有,你在这儿的消息老鬼估计还不知。”
宁昭同瞥她一:“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不能放过他啊!”陈碧荔一拍大,“其他人也就算了,他跟你什么关系?不帮你说公话就算了,还说老大瞎折腾!”
宁昭同默不作声。
“你别这样啊,你生气行不行?我跟你说真的阿绮,大家都憋着气呢,你走了以后这半年,我们女队日常训练都不顺利了。”
?
宁昭同了一气:“你们真因为我影响日常训练了?”
“练还是练,但是大家心气儿都不顺,一见到他和几个旅领导就甩脸,老大还骂过我们两次,”陈碧荔暴躁地敲破一个鸡,“上个月刘还跟我开玩笑,问你什么时候杀回来揭竿而起,她们绝对跟上脚步。你知那个笑话吗,‘裁员裁到大动脉了’,现在女队里就是这个觉。”
宁昭同很给面地笑声:“不至于。”
“什么不至于,至于!”陈碧荔执着,“也就芝颜压着,不然我看她们都要撂挑了。”
宁昭同叹气:“你也劝劝。”
“我劝什么劝,我不带搞事就算好的了,”陈碧荔撇了一嘴,“前不久他们还在船上的时候,源儿跑来我们女队这边抱怨,说队里气氛压抑得他想吐。”
“男队啊?他们又怎么了?”
“还是一个事儿啊,你以为只有我们为你抱不平啊。”
“他们——”宁昭同突然想起什么,“这回聂郁也来了?他不是要去雪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