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他。学妹说,再见了学长,我要去追寻梦想了,祝你早日还上债务继续玩音乐。而后问他能不能把那把琴给她,以后也不知能不能再见,留着个念想也好。因为这是三井家还留的最后一件乐,三井寿把琴送给了她。
这些那些小号钢琴吉他小提琴鼓都他妈的没了,没了,唯一能从家里带走的琴也没了。三井看着她坐在车里扬长而去,有想追上去,但拖鞋踏阳光的瞬间,他还是被刺痛了,只好沉默地缩回在黑暗之中,仅仅远远地望着。
他想,她能成功另一个重要原因也许是因为,她还是“女”。日本重视这的人在东亚地区算相较少的,但越是居位,可以纵其他人的“年长者”,越喜睡清纯的、净的青少年,可能是一些更古旧的枷锁还嵌套在他们的神经之上,束缚着男人越来越狭小委琐,变成了一团团充满着酸臭的肉。她的血顺利来,星探可能很少成功约到人,由此也不怀疑,狂喜着便递过来合同。但三井寿知的,对方小学就被亲生父亲奸了,要说脏乱还是比乱交程度更深一。
她不再像是一块赏味期已过、扔了实在可惜,常人却也不愿意优先吃的粉白生肉,穿着红彤彤的裙,比所谓的“血”更鲜亮,也给她苍白的一张脸提了气,当国中生不再挂着两个又黑又脏的圈,三井才发现她其实长得不错,笑起来很清纯,女孩披着校服,武石国中的徽标在太阳的照耀闪闪发光,她成功回去上学,既能唱歌又能扮演“家境不错”的姑娘,讨要回来了自己的纯真,志得意满地笑面风。
好在三井家的乐好像确实带着那么儿诅咒,一年后少女还是籍籍无名,而摆脱了它的三井寿迎来了好日。后来听那群相熟的不良少年和重新上学的他讲,她又回去卖淫,三井不由得想,当时果真送对了琴,而后又带着劫后余生的卑劣在心中唾弃自己的阴暗,只低着继续鼓着自己的新鼓,TAMA 鼓,好牌,压在上面被还是能发好音。那时他已经顺利升上了大学,从和一堆男人变成和几个男人,实在没办法想象自己当年是怎么在那肮脏的地方活来的。
不过在他迈“光明”的台阶前,三井寿还是揣了这么一盒轻飘飘的人造女膜,袋里却觉藏了个秤砣一样沉重。鬼知这个厂家正不正规,他很可能被里面的“女血球”染。但三井寿狠心咬牙,觉得自己不玩音乐还不如得病死了,最终躲过了那群生命中只剩了八卦与的女人,准备率先回到属于他的“房间”先试验一。
趣旅馆离这里其实只有三公里左右,但大为了车通行,故意设置得九曲十八弯,平白得增加了路程。三井要想要抄近只能从废弃居民楼的窄巷挤过去。房檐算是低矮,因为铁质的、被锈死的瓦而显得密不透风,连空气的密度好像都稀疏起来。他虽大却不夸张,但巷里还是觉无法呼,只好拨开莽撞飞向自己的苍蝇,心不好地往前大迈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