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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乱啊,”我急切地抓扣住他那只手,却摸到他手心里一片又湿又冷的汗意,显然这种状况估计持续了不短的时间,我的心立即就提了起来,“你……你这样疼了多久了?”
“没多久,”他轻轻吐一气:“只是今天疼得比较厉害一。”
我心里一紧,“就是说之前一直都会疼?”
言川滞了一瞬,捂着腹微微咧嘴:“医生说这个孩发现得有迟了,养得也不太好……以后可能……”他话说一半就停住,意识到什么似的倏然收了声。
猜都猜得到,他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请医生跟吃饭喝一样稀松平常的人,能把孩养好才是怪事。
虽然嘴上轻描淡写地和我调笑,我却能明显受到言川的在一地绷紧,额和鼻尖也渐渐渗冷汗,只是忍着到底没发一声。
他这副古里古怪的脾气,就算有十成也总是藏着七成,简直叫人无可奈何。
我急得心里仿佛有只无苍蝇在团团打转,不不顾冲就说:“明知疼还老跟我装没事人,面就大过天?也不知究竟是谁喜逞能。”
这话语气有重,还带了一没来由的责怒,和我平时乐呵呵的讨巧卖乖简直相去甚远,话音刚落,我们俩都愣了。
言川长长的睫闪了闪,沾着湿意,反倒显得无辜至极,“宁宁,你怎么净把好心当驴肝肺……”
我有哽住,想到自己师未捷先崴了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还需要言川来救场,这样说属实有些不识好歹。
可我实在毫无办法,又不敢随意碰他的腹,整个人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现在疼成这样,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随它去……”言川脸上的血几乎褪尽,闭了闭直,“如果没留住也不用另外再安排手术……”
他绷紧的侧容冷漠异常,话语决断间没有丝毫拖泥带,我抬起迎上他的目光,没什么绪波澜的瞳湿而空蒙,痛意也如雾般稀薄,顷刻间散尽,再难捕捉。
这人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说这种听上去好像于己无关痛的话的,我总是想不明白。
我小心翼翼抱着他的手臂问:“是不是特别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