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实的膛上,也说不别的求的话,只讨好地去吻他。谢云见好就收,一手将李忘生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探他里搅,扶着自己了去,又吻着堵住他一张嘴,叫他再说不不要了这种话。
李忘生只能要,只能无条件地接纳谢云的一切,再将自己一颗心都甘之如饴地捧上、奉献给他。谢云一味向他索取,这本是不平等的。只是李忘生叫谢云教大养大,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何不妥。他生来就是甘愿为谢云付全副心的。
谢云许是气了李忘生敢说不,得他不了床。左右吕祖不在,也无人敢查大师兄二师兄的考勤。只是李忘生再不敢在床上对他说一句不。
谢云再同李忘生心平气和地对话,已是五十年后。
李忘生知晓他心防重,刻意邀他来自己寝殿相谈,以示绝无迫害之意。或许其间也有私心,有那见不得人说不、叫向来真诚待人的李掌教也不肯承认的勾引之意,要他师兄记起从前二人如何深意重。
谢云一瞧玉清玄明旁的不是什么好剑,都不去仔细瞧它:“纯阳穷酸成这样?”谢云无名火起。他自己是剑痴,收藏了一屋神兵利,见不得纯阳掌教竟这样一把剑。
见不得李忘生竟这样一把剑。
他从前什么最好的都巴巴捧给李忘生,见不得纯阳掌教趁他不在这样苛待自己曾经百般的师弟。
李忘生只老老实实答:“这把剑叫云。”这话对李忘生而言说得已算作不能再直白的话,剩的已不用言明。
若是从前,李忘生定是要百般遮掩,顾左右而言他,甚至将那剑藏起。这就叫谢云疑了他去。两人好时,他还晓得李忘生这是怕了羞;遇上后来谢云遭人背叛,杯弓蛇影的时刻,就难免怀疑李忘生心怀不轨。李忘生这些年反复琢磨,从前谢云恨他不肯将意宣之于,叫他猜李忘生一颗心以至于患得患失,生了龃龉罅隙。李忘生不愿再因规矩礼数、羞涩敛错过自己想要共度余生的人。
谢云本该为李忘生直白的意所震惊喜悦或者生别的什么更复杂的绪,呛他一句李掌教也能有说这话的时候?他脑中却一电石火光般闪过什么,想起来自己竟同这把同名的剑是有渊源的。
他有些惊讶这剑竟机缘巧合之回到了李忘生手中,细细看过,又向李忘生确认:“你可是从长安城南三十里的农妇家寻得这把剑的?”
李忘生见他对自己剖白心迹不作反应,以为他仍是不信,要嘲讽自己一句戏,却没料想到他没没脑问这样一句。李忘生诧异,只:“正是。”然后将此剑来历说与他听。
谢云不由慨,这大概是天意。当年他叛纯阳,为甩开追兵让李重茂一行人先走,他留独自断后。他一人一剑挡数十追兵,兵刃渐渐沿着敌人留的剑痕冰裂、最后折断。谢云随手夺过追兵佩剑,拼着最后一气甩开敌人,躲在一地势低洼的视野盲区,晕死过去。
老妇就是在上山采药时捡到谢云的。她心善,见谢云气势不凡不似常人,又还有一气,不忍叫他如此丧命,也心知此人多半是惹了什么祸事,不敢叫别人知,只叫来孙女,两人一步一步磕磕绊绊将这样一个大男人绕着小避着人偷偷扛了回去。
老妇故去的丈夫曾是郎中,她略懂些医术,熬了汤药喂谢云喝。谢云醒后,本不信还有人肯救他,生怕又是什么骗他信任的陷阱。只是这祖孙二人一老一少,又是手无寸铁的女之辈,着实柔弱无依,他纵使心里有所怀疑,也无法手。假使这二人真是好人,他也不愿为这二人惹来麻烦。于是他只将那柄随手夺过的佩剑赠予祖孙二人,又嘱咐她们切莫交给官府之人查看,匆匆离开去同李重茂等人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