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你们还要苦苦的谋生路。”
翠华其实觉得绿萼说的有一些dao理。但是她还是挥手打断了绿萼:“不guan怎么样,你不能去。”她推了推羽生:“姊妹们帮你们打掩护,你们赶紧走!”
羽生拉过崔眉,叫上几个说要走的姊妹:“好,我们走。”那二、三个姊妹却面面相觑,推了一个矮个zi姑娘chu来:“我、我们还是不走了。”羽生定yan看她们许久:“真的不走了?”
“不走。”
“那么,保重。”羽生叹息dao。
然后她们就yan睁睁看着羽生拉着崔眉,不顾小脚的伤痛,摇摇地跑起来,翻飞的衣裙像翻飞的羽翼,慢慢消失在了夜se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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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南不像桐里。皖南有很多河dao。脂粉院也就在河dao边。往来常常有很多船夫。
夜se里,羽生挽起裙zi,提着包袱,拉着崔眉上了一条静静停靠在河dao边的小船。船里亮着一盏微弱的灯笼。撑船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船夫,说的也是皖南话。
在这里住了三年,十四岁的崔眉,也能听懂皖南话了。她听到老船夫吆喝了一声:“起喽――”,解开了系绳,一撑船桨,小船dang开了。
崔眉chu生北地,几乎没有坐过船。这xiazi就觉得有些晕tou晕脑。羽生就拉着崔眉站到船touchuichui河面的风,醒醒脑。
羽生站在船tou,提着灯笼。灯笼被迎面的风chui得闪闪烁烁,摇摇晃晃,在夜se里发chu一团好像随时可能熄灭的光。照着被缓缓拨开的shuiliu。
风chui开她们的衣裙,耳边是潺潺的liushui声,两岸杨柳的气味,河底shui草的香气,夹杂着shui气扑面而来。羽生的面庞在微弱的灯光里,白得不像话,也清丽得不像话。她的青纱裙随风舞动飞起来,就像一只立在船tou,展翅yu飞的鹤。
崔眉傻看了一会,忽然问羽生:“我们真的能飞走吗?我们真的是对的吗?”
羽生笑了起来。崔眉从来没有见过她louchu这样天真柔mei,纯然快乐的笑容。她笑着说:“也许她们是对的。但是再坏,还能怎么坏呢?”她把灯笼递给崔眉,自己张开双臂,迎着风,说:“也许这老船夫是坏的,要抢我们?也许不久我们就又遇到拐zi?也许...也许有人劫se,并抢劫后还要要杀死我们?”
很多年后,崔眉想起来,知dao这个晚上,羽生谋划数年,应该是zuo了万全的准备。
但那时候,崔眉还小。她真的被说的害怕起来:“那......那我们回去?”她小心地问:“羽生姊,你的癔症又犯了吗?”她害怕羽生今晚带她chu来,只是癔症犯了,临时起意。
羽生还没有回答,在夜se中,在激shui声中,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哼,你们这些nai娃娃。我渡人几十年,载过多少大客,稀罕你们这dianshen家。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老touzi,什么时候gan1过不信义的事!”老船夫听了一耳朵,气哼哼的反驳。
羽生大笑起来,安抚老人说:“是、是、是。我请您的时候,就知dao您是这一带最信义的老渡tou。”
崔眉脸上一阵红,除了被人听到背后说坏话的尴尬外,又忽然莫名其妙的难过起来,想:她们是这样的孱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