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叶凤歌的书桌前,一副手脚都不知该放哪儿的窘迫无措。
抬眸瞥见她那略带调侃的笑意,傅凛故作凶狠地瞪她一yan:“你再笑,立刻就会有大事发生你信不信?”
哟哟哟,好凶。若耳朵尖别那么红的话,还真叫人害怕呢。
叶凤歌两yan笑成弯月亮:“我信我信。没笑,真没笑。”
大约是见自己的威胁半dian用chu1也没有,傅凛转tou面bi,留给她一个恼羞成怒的后脑勺。
那副别扭的模样,真叫叶凤歌心都要化开了。
叶凤歌忍xia笑意,以商量的kou吻温声dao:“瞧着这会儿雪不大了,我替你送七公zichu北院,行吗?”
她明白,此刻的傅凛定是心乱如麻,大约是更希望独chu1片刻的。
傅凛没回tou,只是极轻的“嗯”了一声。
an说傅准也没比早前那位表少爷尹华茂大多少,可到底是临川傅家的七公zi,教养分寸终究是尹家孩zi拍ma也比不上的。
听了叶凤歌与傅凛这番简短对话后,傅准立刻站起shen来,规规矩矩朝叶凤歌行了个常礼。
“那就有劳凤jie儿了。”
语毕,又小心翼翼对屏风后dao:“大哥,我明日还能来这里找你吗?”
“来什么来?都要忙死了,哪有闲功夫成日在这里等你?明日xia午我要去小工坊。”傅凛没好气地隔着屏风抛chu一串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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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凤歌与傅准隔了两步的距离,慢悠悠并肩走在回廊xia。
“七公zi别放在心上,他就是别扭,”叶凤歌弯唇浅笑,“方才他其实是在告诉你,明日xia午他不会来书楼,你若愿意,可以去小工坊找他。”
傅准扭脸看了叶凤歌一yan,见她肯定地diandiantou,这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kou大气。
此刻的雪势较上午已小了许多,可接连两日的积雪已让天地一片白茫茫。
被积雪妆dian的宅zi看不见太多华丽se彩,却又是另一番清雅矜持的风貌。
院中大树的枝丫银装素裹,瞧不见半dian旁的颜se;jing1心排布过的碎石小径被积雪覆盖得没了痕迹,廊xia长椅扶栏上也镶了一溜莹白的雪条。
“桐山的冬日,比临川还冷些,”傅准转tou望着院中,清澈的眸中泛着明亮的shui光,“大哥的shenzi受得住吗?”
尚有稚气未褪的少年轮廓无比柔ruan,覆了一层哀伤又柔和的心事。
叶凤歌有些gan慨地勾起了唇角。
她来这宅zi快八年了,在她的印象中,这似乎还是tou一回,有傅家的人这样qing真意切地过问傅凛的chu1境。
“最初那两三年的冬天他过得是ting难,稍沾些风便要gaore迷糊好几日,因此ru冬后就只能在主屋寝房里窝到开chun,”她浅声娓娓dao,“不过,等他长到约莫有你现今这么大时,就渐渐好起来了。”
傅准收回目光,yan帘低垂,边走边dao:“tou几日你们还在清芦时,我听宅zi里的人说了许多事。早年那些老仆们对大哥的事不上心,怎没人回临川报家主chu1置呢?”
叶凤歌以yan角余光瞥他一yan,若有所悟地笑笑:“从这里往临川去,一来一回少不得一两日。那些老仆抱团得很,若我再chu门,便没人护着他了。”
况且,她那时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客居侍药,即便到了傅家家主面前,对方是信她的一面之词,还是更信留守自家别业多年的老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