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这回睡到三更半夜时筋可不太好受了,接连半个月来,她觉得自己都快要承受不住了,想到至今未归来的纪淮,心里便酸酸的,这个时候,她迫切希望有个人抱着她轻声哄一哄,仿佛那样便能将种种难受散了一般,纵是慈母在边,可她却总觉得空落落的。这种觉,在吃不好睡不稳时更烈,没有人抱着她又亲又哄,伏低作小逗她展颜。
淑容心疼地一又一着她的小,“听话,闭上睛什么也不用想,娘守着你,好好睡上一觉。”
柳琇鼻一酸,望着她慈的脸,泪,乖乖地合上,努力将脑袋放空,不去多想其他事,小上轻重得当的让她微蹙着的秀眉渐渐散了开来,不多久,整个人便堕了梦乡当中。
见女儿睡着了,淑容也不敢大意,手的动作依然不糊,一一地着,只盼着女儿能睡个安稳觉。
离发动的日越来越近,整个国公府严阵以待。柳琇原想着回自已家中生产,毕竟那才是她与纪淮,以及肚里的孩的家,可淑容及李氏严辞拒绝了,只如今是非常时刻,什么礼节规矩都比不上平平安安地生孩重要。柳琇拒绝不得,只得安心地在府中待产。远在燕州的纪家父母虽有心前来,可是前段日一场灾,灾民四逃散,路上并不太平,柳琇不敢劳动他们,去信言辞恳切地让两老安心在家,她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及肚里的孩,这才打消了两人上京的念。
.那一阵阵有些遥远,却又有几分熟悉的痛楚传遍四肢,柳琇急促地着气,额汗一滴又一滴地落来,直到那痛楚越来越密,她终是忍不住呻.声。
“若是疼便喊来,没事的,娘在呢!”淑容压心中慌乱,一边替女儿拭去汗,一边柔声。
柳琇只觉得整个人快要被那一阵过一阵的痛撕裂了,耳边那声声安、打气她好像都听不到一般。痛,不可抑制的痛,痛得她脑中空白,只恨不得就此死去,也好受此酷刑。可上的痛却依然无法压心的空落,这一次,没有人在窗外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没有人再说那些‘不生了’的傻话……
“阿,再用力些,再加把劲孩便来了!”见孩久久不来,淑容也急了,尤其看到女儿虚无力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被汗浸泡着一般,她心里又急又怕。
“拿参片来!”李氏见况不妙,当机立断,大声吩咐人拿一早准备好的参片过来,用上几分力度将柳琇紧紧咬着的牙关扒开,将参片了去。
柳琇晕晕沉沉的,仿佛听到娘亲带着哭音的声音、大伯母焦急的叫声,还有许多人,或喊或叫的声音。
突然,一个异常熟悉又安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阿,我回来了!”紧接着整个人便落到一个宽厚的怀抱中。
她努力睁开,透过迷蒙的视线,见一脸胡渣的纪淮现在前,“纪、纪书呆?”
“嗯,是我,我回来了,就在你边陪着你,乖,咱们再用些力,把易生的弟弟或妹妹生来!”纪淮压着颤抖的躯,用力地抱着她,在她满是汗的脸上落一吻。
“夫人,再加把劲,孩的快要来了!”产婆见她醒了过来,趁机劝,虽说男产房于礼不合,可如今还有什么比产妇母平安更重要!
这个人回来了,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赶回来了,刹时间,她觉得快要散尽的力气似是又回来了,充溢全,她紧紧抓着纪淮抱着自己的手,听从产婆的指挥一一地用力,当最后一波痛楚来袭时,听着婴孩落地的哭声,心中一宽,一便歪在纪淮怀中。
见怀里人突然便了来,纪淮原就苍白的脸上‘唰’的一变得惨白惨白,他颤抖着将手放在她的鼻,只到受到轻微的呼,才彻底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