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柳琇rui的肚zi一天比一天大,行动也渐渐变得笨重起来。得知妻zi又再有孕的纪淮曾来信表达huan喜激动的心qing,可终因皇命在shen,加上要chu1理善后工作,是以一直未能回京。
朝廷xia了大力气去安置受灾百姓,因shui淹家乡而离乡避难的百姓在天气放晴后又陆陆续续回乡去了,京城聚集的灾民自然亦渐渐减少,毕竟若非不得已,谁也不愿离乡背井。
柳琇rui怀的这一胎比当初怀长zi辛苦多了,到了第四个月,几乎是吃不xia任何东西,总是吃了吐,吐了吃。她每每都是qiang迫着自己将shiwusaijin嘴里去,然后再惊天动地地吐chu来,gao淑容等人用了各样法zi都无法让她安安稳稳地用一顿膳。看着女儿吐得yan泪汪汪,她差dian都忍不住掉xiayan泪来,还是柳琇rui扬着笑容安wei她,“不妨事,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我再多吃些,总有bu分能吃jin去的。”
gao淑容拭拭yan角的泪花,故作恼怒地dian了dian她的额角dao,“如今也知dao当娘的辛苦了吧?看你日后还气不气我!”
“不气了不气了,以前都是阿rui不好,让爹娘cao2心了!”柳琇rui抱着她的左臂,轻轻挨在她shen边,低声dao。
生儿方知父母恩,这些年来她一直在父母的chongaixia健康快乐地长大,如今膝xia只得一zi,还是有丫tou婆zi帮忙照顾的,她都gan到有些吃不消,更不必提当年亲自照料自己兄妹三人的爹娘了。
gao淑容ai怜地顺着她的长发,语调柔和地dao,“再辛苦一阵zi便好了,这孩zi比他哥哥要调pi,日后有得你cao2心了。”
柳琇rui将她抱得更紧,充满ganqing地dao,“娘,当年你又要打理家事,又要cao2心我们兄妹几个,还要照顾爹爹,辛苦你了!”
gao淑容动作微顿,听得她这话不由得louchu个欣wei的笑容来,对父母来说,还有什么比儿女的心疼更窝心?
“可不是,确是太辛苦了,你大哥还好些,xingzi稳重又懂事,自小便不用让人怎么cao2心。就你二哥与你两个,闹得人不得安生,原想着等稍大些便好了,哪想到你二哥那混账还是个ai闯祸的,三tou两日与人打架,你爹爹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他当面认错认得快,也老老实实受罚,一转shen又是老样zi,真真是让人cao2心得tou都大了!”gao淑容絮絮叨叨地数落着。
想到当年号称打遍全村无敌手的柳耀海,柳琇rui‘噗嗤’一xia笑chu声来。谁会想到ai打架的小霸王如今都打到御前去了,隔三差五拎着同袍比试一番,偏年轻的皇帝也好这kou。
“还有你,也是个让人cao2心的!小的时候老要让人抱着哄背着哄才肯安安份份地睡觉,放在床上都不行,一时半会见不到人便扯开嗓门死劲地嚎,比如今的易生嚎得厉害多了。娘本想着狠狠心,就把你放在床上哭闹,说不定闹过几回便能把这坏习惯改了,偏你爹那个不中用的,没半会的功夫便坐不住了,急急忙忙便去把你抱着又哄又逗的……”想到那个明明总是一脸严肃的夫君,教训起儿zi来从不手ruan,可就是受不得女儿哭,一哭便恨不得将她当小祖宗般供着,gao淑容嘴角越扬越gao。
听娘亲提到自己的事,柳琇rui脸上一红,将脸dan藏到她的后背,瓮声瓮气地抗议,“哪有!人家小的时候可听话来着,大伯母老夸我懂事呢!”
“你大伯母那菩萨xingzi,有哪个她不夸的?尤其是你,pi起来比你二哥还可恨,乖起来嘴巴便是抹了糖一般,哄得她只guan心肝肉的叫!”gao淑容好笑地dao。
“才不是!”柳琇rui腻在她shen边,不依地抗议。
gao淑容搂着她取笑dao,“多大了,还向娘撒jiao,真该让易生来瞧瞧,瞧瞧他亲娘是怎样的模样,看你日后还没有脸凶他!”
“再大也是您的女儿,女儿向娘亲撒jiao是天经地义之事!”柳琇rui振振有词。无论她年纪有多长,在父母面前,她总是那个最宝贝的jiaojiao女儿。
gao淑容失笑,nie着她的鼻zi轻轻摇了摇,“pi丫tou,娘怎么记得你小时候曾说过不当我的女儿了。”
“胡说,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柳琇rui大声抗议。她绝对没有说过这等不孝的话,绝对没有,肯定没有!
“没有?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四岁那年闹牙疼,好了之后娘便不许你再吃糖,你这贪嘴丫tou不听话,自己搬张小凳zi去拿糖罐zi,被娘发现了挨了几xia打,小丫tou哭哭啼啼地抹着yan泪说‘娘是坏娘,阿rui不当你的女儿了’!”gao淑容笑眯眯地将往事细细dao来,末了还故作惆怅地长叹一声。
“唉,果真是有糖才是娘啊!”
柳琇rui一xia闹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地反驳,“才、才没有的事……”
gao淑容见她这副气短的模样,忍不住直笑。当年那个小丫tou总的来说还是很可人疼的,总是抱着个小布兔zi像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