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秦骁还是扔了杆:“你们玩,我看看去。”
秦骁本该站来,一句禁止赌博就能把场面解散的事,但他却忍不住好奇池文西会怎样应对。他想看对方冷淡和厌倦的之外更激烈的绪,阴暗说,慌乱或是恐惧也好。
秦骁意识到他指的是自己之前的调侃,正要回答,唏嘘声却轰然响起――池文西杆了!
然而随着距离的缩短,红球的动能也渐渐衰落,看着就要在最边缘停止了――
果然是他,他真的回来了,都是他的!能在暴雨夜里认充分伪装的她也解释得通了……不,说不定他一直都在跟踪自己,所以才目睹了她行凶的过程,并且拍了照片恐吓她!
“带够钱了没?”罗家栋吊儿郎当地了声氓哨,“要不然,你问问这里有没有哥哥愿意帮你付?”
罗家栋吊在的一气正要放,左角的观众中却骤然传来一声喝彩:“好!”
池文西没有理会,单是往后撤开一步,重心支撑在
而秦骁就站在那男人旁边,自然将池文西一刹那的惶惑尽收底。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因为对方发现了自己的缘故,因此特地竖起了大拇指,示意没关系。
男人注意到他的视线,倒是转过来朗一笑,抬起巴指了指池文西:“这个技术算不算好?”
就在这时,池文西那桌忽然动起来。
“怎么不一起搬过来,分居两地很麻烦吧?”
此时那边已经围了不少人,秦骁仗着,站在后排也看得清楚。桌面上彩球分散,黑球却被十个红球紧紧在左上角袋边缘。罗家栋脆把最后一颗外围的红球也推到红球堆附近,这意味着池文西再击时,极有可能连带着将黑球撞袋中导致犯规,同时也帮他解了困。
秦骁注意到池文西的异样,心里突地一,意识看向旁边的男人,就见他嘴角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态,目光似乎满是轻蔑。
可是为什么他会和警察在一起?
秦骁不禁失笑:这他妈打职业赛呢?
这个角度击打使得母球如对称轴一般直接切球堆,同时撞上附近两颗球,移动由此传导。贴近岸边台呢的球由于摩二次碰岸,弹到更外沿的区域,一给别的球腾开了位置。其他球因这一击之力彼此碰撞,一颗红球竟沿着隙缓缓挤,而最深的黑球顺势离开了缘!
“你认识那女孩?”男人问。
一瞬,红球落袋!
秦骁心一紧,不由得抬起关注那边的局势。
呼声中,罗家栋咬牙切齿朝声音的主人望去,只见一张陌生面孔,正站在人群后笑微微地注视着池文西。
自己和朋友在宏州经营了一间录像厅,有空的时候就回来过来,看望调邯江中学任教的妻。
“。”罗家栋一不二不休,把那颗孤零零的红球又回左角,位置比之前还要刁钻。
换言之,现在只要谁能让黑球落袋,谁就会为对方带来清台的机会。
池文西维持着站立的姿态不动,从罗家栋的角度,只能看见她清癯的背竟罕见地有些僵。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死死盯住这一颗决定比赛命运的红球。
“罗家栋是吧?”池文西绕到对角摆好姿势,回过冷冷地看了他一,“好好看着,从来不带钱的人是怎么玩球的。”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注视着这一幕,甚至有人直接开骂:“卧槽,你他妈这时候掉链啊!”
现在的形对于池文西来说,打空杆几乎不可能,他赌她这次肯定会把黑球打落。
池文西果然犹豫了。
池文西扫了一,随即毫不犹豫地推了一记杆,最外圈的目标红球快速着球堆旋过,撞在对面桌沿上后重新弹回到台面中心。然而红球堆却因此贴得更为紧密,黑球也变得岌岌可危,只差一丝细微的颤动就能把它震去。
“是有这个打算,只是那边还有事要理。”男人说起话来总是语带笑意,“不过也用不了多久了。”
池文西注意到他,立刻收回了目光,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只觉全的汗都像过了电一般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