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可这一推测在另一事实面前显得岌岌可危――李振华的腕骨被理得极为细腻,凶手将血肉筋脉剥离切割,手法娴熟耐心。但因抛尸当天暴雨如注,只有一片枯黄破损的梧桐叶现在尸附近,无从判断它之前是以何种方式的。
“即便当年没有死,对于一个短短两个月杀了九人的变态而言,主动停止作案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目前,我们没有在这十年里查询到任何真正指向他的案件。所以警方一直认为,他要么国、重病、死亡,要么已经坐牢了。”
池文西若有所思地:“会不会他掉去后失去了记忆,最近才恢复,然后就开始作案了?”
“你好聪明,我也是这样想的。”谭争说,“但那个小白脸却认为,杀死李振华的凶手,和切他右手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刹那间,池文西瞳孔紧缩如针。
谭争一直紧紧地看着她,当即关切:“是不是吓到你了?别怕,我在呢。”在她肩有力地摩挲几,一时手脚无措,不知该不该抱住她。
不该说这些的……谭争懊悔地想,毕竟再也还是十六岁的小女孩,又亲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事,听到怎么可能不害怕。
“池文西,你听我说。”他双手扳过对方的肩膀,神温和而定,“我知你在担心什么,但是相信警方,你是我们的重保护对象,没有任何人能再伤害你。更何况,那小白脸的说法太过异想天开,他自己领导都不赞成。”
池文西脸惨白如纸,眉目颜因此显得格外的深。沉默片刻,她恢复了往常的镇定模样:“我没有害怕。只是觉得如果手对于凶手而言有特殊意义,那么他耐心的行为可以解释。至于梧桐叶……他当然知切尸右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梧桐杀手,所以脆顺推舟,嫁祸过去。”
谭争怔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神:“你和老说的一模一样。”
“看来,我也可以去公安局指导工作了?”池文西有得意地勾起嘴角。
谭争很少见她这样生动的表,不由自主地跟着傻笑起来:“你要是来了,姓吴那小都得麻溜让贤。”“那小”是刑侦支队队长,他平时被对方呼来喝去大气都不敢,现在为了留住池文西多笑一秒,张就拿人家开玩笑。之后又分享了好几个劲爆八卦,说得上都有刹不住车。
池文西并不在乎他的用意,笑意转消散,黑的睛静如幽潭。
池其昌睡得早,家里也从不留灯,只有星星的暗红烛光,颤巍巍地飘在矮几上的一尊神龛前。只是里面的佛像不见金,反像是蒙着一层血纱。
池文西觉得自己每天都像回到阴曹地府。
因为脚踝疼得厉害,洗漱之后还花了时间摩、上药。坐到桌前准备再复习会儿功课,已是时过午夜。
打开书包,里面竟多了一只颇有厚度的白信封。
她立刻联想到骆天宇在班上传阅的简笔画,随即不屑地一笑。
然而一秒,尖叫声骤然从她的间破,一瞬间,整栋单元楼的应灯一齐亮起。
隔房间也传来些许动静,是池其昌拍开灯坐起来了:“怎么了?”